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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营的营帐里,上官惠和秦溪听说郭策走了,闹了半日也没吃点东西,上官惠见秦溪吃得高兴,想起进了郭府,到西厢房的事来……
秦溪回了屋,摸了摸甲子,说:“连桑,去泡点茶水来,竹叶青以露水泡制口感更好,你盯着点儿。”
“好的姑娘。”连桑拧着茶壶离开。
上官惠笑说:“我没这么挑嘴,你大可不必。”
“傻子。”秦溪轻笑,说:“郭策的心率和师父一样,本来有些怀疑郭策是我师父,只是郭策的表现让我迷惑。楚非莫说郭策警告他的事倒是验证了我的想法。这事不能让连桑知道,如果他真是我师父,今日之内我该见着我师父了。”
“……”上官惠看着秦溪那亮晶晶的双眼,她心思急转,眼睛也倏然亮了,说:“所以你是故意透露你杀狼王的打算给连桑,你并不打算杀狼王。只是想连桑把这事儿告诉郭策,郭策一看事儿大,想躲也躲不住了?”
秦溪满面笑容:“嗯。”
“不对啊!”上官惠高兴过后,蹙眉说:“先不说郭策怎么会是你师父,也不说他的为人,你刚才没听楚非莫说吗?郭策的喜好不一样。纵然他用师父的身份来找你,也是怕事儿大。你不也只能干叫声师父,人家还不是不喜好你这种啊。”
秦溪笑:“是吗?”
“是。”上官惠温言劝说:“秦溪,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罢。他这人阴阳怪气的,你性子也是个古怪的,你们不合适。我六哥七哥入夏就回来了,届时你随便挑一个,保管比郭策好上千倍万倍。”
秦溪淡笑不语。
上官惠也不知道秦溪怎么个想法,握了秦溪的手,说:“在想什么呢?”
秦溪说:“我在想,只要他来了,他就是我师父,不管他以前有什么喜好,我迟早会让他只喜好我。他说他宁愿去庙宇敲木鱼也不愿意娶我,如果他真的这样,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走不到庙宇。”
“……”上官惠哑了一下,颇为不解地说:“就算你师父是郭策这种你也喜欢?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喜欢你师父什么啊?”
秦溪认真地想了想,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师父脾气不好,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上官惠恨铁不成钢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这事且放一边,那进宫一事?”
“还忘不了进宫呢?”秦溪失笑,拿了桌上的白瓷茶杯转动着把玩,那茶杯咚咚转了十余圈方才停下,她拿了茶杯在手,说:“皇宫我是断不会进的,连桑说得对,狼王不长记性,这次得让他此生不忘。”
“此生不忘?”上官惠审视着秦溪,立马笑开,夺了茶杯,说:“你早这样说,我何至于担心这许久,我不管,南村的事我错过了,这次有好玩儿的你必须带着我。”
秦溪笑着应了声好,连桑拿着茶壶进来。
上官惠喝了一口,说:“秦溪,现在便走?”
秦溪点头,随上官惠出门,连桑懵懂地跟着出门,又急得回郭府禀报……
画面回转。
“秦溪,”守卫营军帐之中,上官惠酒足饭饱,说:“你说你师父会来吗?”
秦溪拿了手帕拭了拭嘴,说:“会。”
上官惠纠结:“他来了就说明你郭策是你师父,我怎么希望他来,又希望他不来呢?”
秦溪淡笑。有人进了营帐,来人来报,秦府上上下下,加上秦家商行所有成员及其一家老小,来了统共数百余人,这会儿老老少少正寻死觅活地在大门处哭呢。
“什么?”上官惠惊得手抖,手中茶水洒了一桌,她也没心思理会,只张大着瞳孔说:“秦府也便罢了,连商行的人也拖着一家老小来哭了,这是多怕被株连啊,这郭策简直不是人啊!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惹不起,惹不起!这回我倒有些相信他是你师父了!唉!秦溪,你斗不过郭策,他这病你治不了。这事儿就当瞎折腾,我们还是先去处理正事罢。”
一段话说出几种情绪,上官惠居然对郭策此次的行为有点儿服气。
秦溪气得不轻,她让上官惠偷了虎符,骗走侯爷,万事备好只欠师父,没想等来这个结局,她气了好一阵儿,眼神幽深地说:“只要是我师父,这病我迟早给他治了。不过他既然请了人来,要想打发外面的人,怕是我只能跟着回秦府了。”
“那你……狼王那事怎么办?”上官惠问。
秦溪无奈:“只能你去做。”
“也行。”上官惠笑道:“这事儿我定会替你办得妥妥的。保准儿让那狼王永生难忘。”
听上官惠这么一说,秦溪又笑了,点了点头,出了帷幄。拉了大房张氏,二房李氏走至一边,好一翻言说,二人方相信她没有造反的心思,心中依旧担心。直至秦溪一路与秦子琳、秦子意说笑回府,她们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秦溪却心中记了郭策一笔。三月二十三,郭策欺吾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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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夕阳落去,一日的喧嚣近了尾声,整个大地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郭策在亭子就着黄昏作画,那如雕如琢的脸上始终挂着罕见的得意笑容。
胡洲忍了许久,忍不住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