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咋舌,好一阵儿缓过神来,一字一句:“北疆摄政王——狼王在南朝被你杀害,南朝不交出你满门,必是两国交恶,天下大乱。一个师父能护得了?敢问这位姑娘,你师父这么厉害,他一定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吧?”
被郭策的喜好惊了许久的连桑醒转过来,她直直摇头,不不不,大人不是神仙,铁定是姑娘失心疯了,大人再是手眼通天,也对付不了两个国家啊!
楚非莫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秦溪,见她不似玩笑。他问:“秦子媛你来真的啊?”
楚非莫问出了连桑和上官惠的心思,三人皆巴巴地瞧着秦溪。
秦溪微微一笑:“当然。”
三人皆愣。
“我会没事的,你们别忧心。好困。”秦溪打了个哈欠,闭眼睡了。
“……”三人相互看了看,上官惠和楚非莫拿不定主意,倒是连桑略一寻思,轻一点头。
连桑是郭策的人,她点头代表的是郭策。说来也怪,郭策这人楚非莫和上官惠都极为讨厌,但见连桑点头,两人又莫名放下心来。
一行人终是安安静静入了城,到了郭府门前,秦溪几人下了马车,楚非莫起先还笑着,转眼一看郭策挑帘看着他的方向,吓得他撒着腿一溜烟跑了。
秦溪听楚非莫说了一路郭策的喜好,这会儿听得楚非莫的脚步,笑喊:“楚非莫,你的追风!”
楚非莫在远处答:“不要了,送给郭大人罢。”
“看这样子,吓得不轻!”上官惠说完,和秦溪对视,双双噗哧一下笑了。
唯独连桑百思不得其解,大人怎么会喜欢男人?他是几时开始喜欢男人的呢?唉!难怪,难怪他这么怕姑娘,搞半天姑娘没错,是他自个儿有问题!
郭策不知几人想法,只听了楚非莫的话,又见秦溪高兴,他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觉着这么折腾了一转能让楚非莫有所收敛,也算有点儿收获。
秦溪、上官惠、连桑三人入了郭府,郭策也提步回府。才入书房,听胡洲来报,说秦溪三人只回了趟西厢房,便匆匆出府而去。
郭策也没在意,坐在书房看起折子来。
一刻钟后。
郭策得到狼王求亲的消息,正气得起身,连桑气喘吁吁跑进书房:“不好了大人,姑娘要去杀狼王!我拦不住,现在姑娘已经和惠郡主撇开连桑出府去了。”
“什么?!”郭策起身:“她们去哪了?”
“说是去定远侯府带人。”
郭策还没想到对应方法,有些头疼,说:“带兵杀使臣,这是要造反啊。”
连桑看向胡洲:“大人知道姑娘赏花遇见太子的事了?”
“刚知道。”胡洲埋怨:“一路你也不说,姑娘看着也高兴,还和秦二姑娘闲话家常,我们还以为好好的呢。”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连桑就来气,说:“这哪是好好的,分明就是大人一心只看公子!他要是没这怪癖,能不知道这事儿?他知道了这事儿,还能让姑娘去杀狼王?”
连桑冷眼看着郭策,大人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喜好?你真是太令连桑失望了!
郭策心中全是‘瞎孩子不想嫁北疆,要与狼王鱼死网破’的念头,自动忽略了连桑说的‘怪癖’,他想了想,说:“把人带上,走!现在就去定远侯府!”
郭府全体出动,一群人浩浩荡荡、火急火燎地去了定远侯府,惊得路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岂知到了侯府,侯府的管家说,侯爷不在,郡主拿了虎符,带着个姑娘去了南城外的守卫营。
还不是带些退役老兵,这是要带军队搞大事啊!
郭策头疼不已,一行人匆匆出城去了守卫营,却被挡在守卫营外!
“再说一遍,这是刑部尚书郭大人,有敌国奸细混入守卫营,这是抓捕文书,开门!”
守卫营坐落在南城的平原的制高点,背面是巍峨的南山,正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
此刻,守卫者因着一群人的出现,守卫营全员出动,着戎装持刀戈,密密麻麻站满了整个营地。城楼上,上千守卫也手持弓箭,做戒备状态。
“抱歉,我等负责守卫皇城,其他一概不管,只认虎符,除非圣上亲临。郭大人,军营重地不容外客逗留,请回罢,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城楼上,一身着盔甲的将领答道。
“你!”胡洲瞪着眼珠子。
郭策看着楼阁上趾高气昂俯视着他们的上官惠和秦溪,气得一脸铁青。
“秦溪你给我下来!”郭策怒吼。
秦溪笑喊:“策哥哥回罢,这事儿我今日之前一定做了,否则明日圣旨下来一切都晚了。”
她只说了一句,拉着上官惠转身下了城楼,消失了踪影。
“……”郭策没想到这孩子真敢,懵在原地,一时头脑有点儿乱,不知如何办了。
连桑也没想到姑娘真敢这么干,心中惆怅,琢磨了一下,说:“大人,姑娘是铁了心了要杀狼王,看这样子是打算夜间行事。大人的话姑娘不听,师父的话姑娘总得听吧?”
“你是说……”胡洲一拍大腿,道:“对啊大人,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