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认为理所应当,柔顺点头,“小翠!”示意她拿钱。
那小丫鬟却不耐烦了,“这可是我们小姐的嫁妆,怎能随便交与他人!”
明月沉下脸,哼道,“你这奴婢缺乏调教呀,嫁妆又如何,当初我也有嫁妆,一样补贴家用了。”
“婆母病故是我变卖嫁妆才安葬的,你家小姐便是有万贯家财也一样,进了金家就该归公。”明月态度认真。
“姐姐说的是!”窈娘通情达理,在她再三暗示下,小翠无奈,只能从那堆箱子里抱出一个极精致的小箱子。
“都在这里了!”
打开,里面是明晃晃的珍宝,最显眼的是各色大珍珠,另外还有一叠叠银票。
钱财不少啊,明月瞬间眉开眼笑,接了小箱子,又看向院里堆着的其他箱笼。
“这些是我家小姐的随身衣物,难道也要上交吗?”看她目光贪婪,小翠气不过。
明月淡然道,“我是大妇,家里一切事物都该由我打点,作为妾室打扮漂亮点无可厚非,也要适度,总不能一家子都穿补丁,只有你家小姐穿金戴银的。”
窈娘见明月衣裳简朴,裙角有几块布丁,公爹和小郎君的衣服也极朴素,再看自己绫罗加身,朱翠满头,差别太明显了。
她越发羞愧,难得厉声道,“小翠不可胡说,快向夫人赔罪!”
“是小婢无状,妹妹会好好教导的。”对明月垂首至歉。
小姐生气了,小丫头只能憋屈,气鼓鼓的,胡乱向明月行礼,“夫人莫怪!”
明月暗笑,女主竟是个傻白甜,难怪被渣男哄的团团转,笑眯眯的,“知道就好,来人,把那些箱笼全部搬到我屋里去。”
“你,你不能这样。”渣男再也忍不住了,抢劫自己就算了,还越发得寸进尺了。
那小箱子里的钱财都是他历年积蓄啊,气的跳脚,“这些是窈娘的体己,你凭什么抢去。”
明月用威胁的目光看着他,“那柱子上的菜刀可以告诉你,我凭什么,还有话说吗?”
算你狠!想到之前的死亡威胁,金以寒觉得眼睛更疼了,灰溜溜进屋去。
男主人都没话了,仆从们不敢怠慢,把箱笼搬到明月房间。
“都出去吧,家里小,养不下这么多人,管家去喊人牙子来,这些人都卖了吧!”明月直接开口。
“主母开恩!”居然要被卖,仆从们纷纷失色,瞬间明白这个家真正掌权的是谁了。
“住的这么简陋就算了,还要把仆人都卖了,谁来做饭洗衣?”小翠彻底忍不了,直接嚷嚷开了。
明月翻白眼,“你就是现成的丫鬟,事情当然交给你做了!”
小翠气的脸都鼓起来了,“拿了我家小姐那么多嫁妆,还养不起几个奴才?”
明月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金山银山如此挥霍也会花光的,金家以前就是前车之鉴呐!”
“过日子还要精打细算,这宅院狭窄,这些人往哪安排,卖了还能赚一笔钱呢,家里人口不多,有你一个使唤就够了!”
小翠气的咬牙,眼看她要暴走,窈娘忙道,“姐姐请听妹妹一句,听相公说,咱家的祖宅变卖了,既然有钱何不把那宅子赎回翻盖。”
“你们这些年受了太多苦,如今该享受了。”她语气诚恳。
明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妹妹倒是极好心,可我还担心啊!”“对了,还没问相公出去这些年做的是什么生意?”看向受不了房中憋闷,又走出来的金以寒。
渣男恶声恶气道,“说了你也不懂!”
窈娘忙道:“相公做的是珠宝生意。”
“珠宝生意?”明月故作诧异,“当初你拿走家中积蓄,购置了不少布匹,说是做绸缎生意,怎么又改成珠宝生意?”
“行情不好,还不能改吗!”渣男有点恼羞成怒。
“那倒也是!”明月目光闪烁,“妹妹匣子里那些珍珠,一看就不是凡品啊!”
窈娘谦虚的笑笑,“我跟母亲学过养殖珍珠,那些都是我培养的。”
“原来如此,我说相公怎会突然巨富,竟是妹妹的功劳。”意有所指的话,戳中金以寒的心思,脸更黑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没有经商天赋,可惜几次看走眼,做什么生意都蚀本,眼看赔光钱财,差一点就变乞丐了。
万幸遇到窈娘,才彻底翻身,从此一帆风顺。
明月拍手笑道:“既然妹妹说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相公伤了脸面不好出门见人,松哥大了不能无所事事,去和买家商量赎回祖宅吧。”
金雪松哪懂得这些,还是金老头站出来,能赎回祖宅当然高兴。
祖孙相携而去,很快商量好价钱,明月爽快掏钱赎回主宅,又请人重新翻修。
忽忽月余,一家子高高兴兴搬到了新房。
手里有钱,明月日日吃补品,做了许多的新衣和钗环首饰,补偿原主。
虽然饱经风霜,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多岁,只要好好保养还是能恢复的。
安排停当,明月亲自带人去了远房表姑家,准备接原主的女儿金文娘。
当初家境败落,眼看山穷水尽,原主想过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