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太不知足了,金以寒暗咬牙,他大部分钱财都在爱人那边。
此妇如此狠毒,连自己都打,担心对方知道爱人的存在,会对她不利,便死咬牙不吭声。
明月了然的笑道,“相公出外十几年,想来身边已有人伺候吧!既然归家,就该把人接来好生安顿。”
“你,你想做什么?”渣男紧张了。
明月笑盈盈道,“别担心,我是大妇,自然会大度,不管你纳了几房小妾,都会帮你妥善安排的!”
掂掂手里的荷包,走到那些爬不起来的仆人面前。
被揍过,看她来了,众人下意识地想往后,明月选了一个伤势最轻的仆人。
“别装死了,跑趟腿,把相公留在客栈的人都带来,顺便把帐结清了,自家有现成的房子还住客栈,真不会过日子!”
那仆人惶恐,却被明月踹了一脚,恶声恶气道,“快去!”
只能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渣男很紧张,可转念想到什么又莫名放心了。
拿到钱,明月心满意足回房间,轻车熟路弄个随身空间,把钱放进去,才上床歇息。
看她自顾自回去,金以寒暗喜,有心要跑,却被金老头死死拉住。
“你媳妇太生气才会如此反常,且消停些吧,听爹的话,安心在家住一阵子,等安抚好她再做打算。”
这老头是听进去明月刚才的威胁,担心儿子跑了,儿媳会拿他们出气。
当然,他也有私心,儿子携钱财归来,不能再让他跑了,否则谁给他养老啊!
可巧,金雪松也有一样的顾虑,祖孙俩苦劝下,渣男只能憋屈留下。
过了一会儿,简陋的小院外来了几辆马车,留在客栈的女主终于来了。
左邻右舍看他家门口来不少人,像是富贵人家的豪奴,不敢上前,都探头探脑的张望。
听到动静,明月从屋里出来,就见众仆从搬下一堆箱笼,又有个青衣小婢搀扶着一位绝色佳人,款款走进院来。
细细打量,此女花容月貌,腰肢纤细,美的好像不是凡间之人,不愧是女主!
金以寒见爱人来了,立刻从屋里蹿出来,拉住她的手,“窈娘,你来了!”
“哎呀,相公,你的眼睛怎么了?”女主人美,声音更是娇柔的要滴出水来,心疼地看着渣男的烂桃子眼。
“我没事,窈娘,你要小心些!”金以寒示意她。
这么美丽的女主,居然看上个渣男,真是眼瞎呀!
明月咳嗽两声,“来的何人?”
美人儿接到渣男暗示,眼波流转,看向院中这布衣荆钗的妇人。
年轻时原主容貌清秀,这些年操劳过度,人显得憔悴,怎么看就是个普通婆子。
窈娘来时,已听到仆人报告,明白她的身份。
当初,她知道金郎有妻室,为了报恩,还是毅然嫁给他,只要他们恩爱,为妻为妾也无妨。
金郎却誓言旦旦,说原配妻子太不堪了,让她暂且在客栈等待,会妥善打发她,再以妻子的礼仪迎自己进门。谁知,仆人回报,那正室太泼辣,不肯被休还打伤了相公,这才急急赶来。
这模样衰老的妇人居然是相公的原配,两人站在一起太不般配了,窈娘暗暗为相公感觉委屈。
自己已经进门,对方的名分在她之上,自认是守礼的,款款上前行礼,”窈娘拜见姐姐!”
“倒是个知礼的!”明月微笑着,“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何处,伺候夫君多久了?”
夫人虽然容貌普通,声音嘶哑,态度还算和蔼,窈娘暗暗放心。
“奴家姓龙名窈娘,家住在洞庭湖畔,今年二十有二,陪伴夫君五六年了。”
“原来是老人了,如此花容月貌却委身做妾,真是委屈你了!”明月越发亲切。
窈娘忙道:“不委屈,当初奴家遭难,是相公出手救我,家母感激把妾许给相公,没有及时禀明求夫人莫怪。”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原来如此,倒是一番佳话,既到家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也不必拘谨!”
明月笑眯眯的拉住美人的手,细腻柔滑和原主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妹妹真是好福气呀,跟着相公享福!”
“唉,看看我的手,曾经也和妹妹一样的柔嫩光滑。”明月不客气的捏着女主柔若无骨的小手。
“当初,相公拿走家中钱财,一走十几年没音讯,更没捎回一文钱,我无奈只能给人家浆洗衣物,赚钱养家,这双手才被摧残成这样。”
“好在菩萨保佑,相公回来了,我也算苦尽甘来了!”
闻言,窈娘心生愧疚,“姐姐辛苦了,妹妹不知家境如此艰难。”
“好妹妹,你真是人美心善,过去的事不提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姐姐给你介绍!”
“这位是公爹!”明月把美人拉到金老头面前,窈娘忙跪拜。
看到此女的绝世容颜,金老头能理解儿子为何要处心积虑休掉原配,笑着让她起来。
明月又对着金雪松招招手,“松儿,快来拜见二娘!”
15岁的少年看到如此绝色佳人,紧张又激动,还有一丝丝隐晦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