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呼吸与共,心心相印……
两人正热火朝天,从密道里传来急火火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站在了密道口儿。
云凰急忙推开恋恋不舍的苏玉辙,转头一看,孙管家?
来人竟然是杨远那个身手敏捷的孙管家!
云凰立刻全神戒备。
不想,孙管家神色窘迫、诚惶诚恐,“呃……末将没看见,末将什么也没看见!陛下恕罪……”
末将?什么情况?
云凰疑惑地看着孙管家,又看向苏玉辙。
“没看见就好,恕你无罪。怎么样了?”
苏玉辙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板一眼道。
“末将等将杨远和魏晋联军引到清野,杨远被俘,魏晋联军大都被熏倒,无力反抗,已悉数被我军围歼!”
孙管家掷地有声道。
“不可能!不可能!孙浩,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
越貂婵剧痛难忍,却还是被这样的结果震惊得无以复加。
“难道只允许你魏倾语冒充越貂婵,就不允许王将军隐姓埋名潜伏于敌军之中?”苏玉辙冷笑,“这是大周戍边名将王浩,你没想到吧?”
“王浩?庞瑞的旧部,戍守清野的统领、军事奇才王浩将军?”
越貂婵素日果然用心,对朝中文武多有了解。
王浩慢腾腾把唇上贴着的髯须揭掉,整个人立刻改头换面。
越貂婵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我堂兄深谋远虑,怎么可能失策?这条密道直通大周,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是你以为,事实并非如此。实话告诉你,这条密道不只通往大周,还可以直接通往大陈皇宫。寡人再告诉你,这条密道寡人亲自率兵往返数次,对途中每道分叉口都了如指掌。让杨远和魏晋联连走错一个岔口,他们就有来无回。”苏玉辙冷笑,“刚才那幅壁挂,就是王将军留下来提醒寡人的。寡人点燃壁挂,王将军的人闻到浓烟自会上报,那是王将军与寡人的暗号。”
“什么……众人送佛陀……送的不是你苏玉辙,竟是我皇兄!”
魏倾语(越貂婵)惊恐万状。
“嗯。杨远的人文,给你看!”
王浩在提在手里的包袱扔过来。
包袱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儿自行摊开,里面血淋淋的人头,不是死不瞑目的杨远还有谁?
“不!不——皇兄!皇兄……”
魏倾语痛哭失声,放声号啕。
“害人害己!魏倾语,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坏事寡人一无所知。你趁寡人昏睡时点了熏香,想趁寡人神智昏沉诱哄寡人说出飞凰图藏在何处。岂知寡人百毒不侵,你施的那些伎俩,寡人一清二楚!”
苏玉辙冷笑。
“不,你不可能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魏倾语形似疯癫,两眼空洞无神,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可能。
云凰看着苏玉辙,心里满满都是敬佩,未雨绸缪,才可能万无一失。
怪不得刚才苏玉辙只是吃惊,并没有方寸大乱,有王浩这样的得力干将,确实没有后顾之优。
同时,云凰也深深知道,为什么苏玉辙之前对想方设法靠近他的女人那样抵触,原来有前车之鉴。
如果不是苏玉辙之前在幽冥界喝过血玉清魂茶,魏倾语花招百出,只怕早就得手了。
云凰此前还为苏玉辙的冷酷无情伤心难过,现在回想,是自己不明就里,没有设身处地为苏玉辙着想,实在惭愧……
苏玉辙懒得再理会奸计败露的魏倾语,问王浩,“这个杨远是东魏太子,他死前可有什么话说?”
王浩抱拳作揖,“有。他说攻下大周,他就逼皇后改嫁给他!”
苏玉辙闻言,一脚把杨远的头颅踢飞了。
“他没有识破末将的身份,对末将说,皇后足智多谋,才貌双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佳偶,虽然已经是残花败柳,也好过世间那些庸脂俗粉!”
王浩实话实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别说苏玉辙,就是云凰听了这些话,都觉得别扭。
见苏玉辙面色不善,云凰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肃立一旁默不作声。
魏倾语听了王浩的话,眸光像淬了毒似的盯着云凰,“你这个祸害,连我皇兄也不放过!你这个处处留情、不知羞耻的贱……”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玉辙隔空一记耳光轮过去,魏倾语天旋地转,声音戛然而止。
打完魏倾语,苏玉辙转头看向云凰。
见她一直沉思不语,苏玉辙只以为她在害羞,揽过她的肩膀,柔声道,“王将军是自己人,别在意。”
“玉辙,谢谢你一直这么信任我。”
云凰直抒胸臆。
这些澎湃的情感,她不想刻意压制,纵然苏玉辙不在意,她也该明明白白表达感恩、感激之情。
苏玉辙微微一愣,旋即,一抹明媚的微笑浮现在他唇边,凌厉薄凉的眸光也泛起喜色熠熠生辉。
“老夫老妻的,谢什么。”苏玉辙心情大好,说完,他转身冲着王浩道,“此前你戍守清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