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貂婵吓得花容失色,眼珠子乱转,最后楚楚可怜地看向苏玉辙,泫然欲泣道,“玉澈,该说的我都说了,句句属实。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谨遵父王之命,从小寄人篱下倍尝艰辛。我是真心实意倾情于你……”
“当着寡人皇后的面,你对寡人说这些废话,是要挑战寡人的耐心,还是想激怒寡人的皇后?”
苏玉辙看都不看她一眼,目不转睛看着云凰,脸色已有些不耐烦。
云凰长叹一口气,把剑撤离她的脖子,“你这种蠢材别脏了我的剑。再问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月初颜?怎知伪装成她的模样,会引起我的注意?我记得月初颜并未去过大周。”
越貂婵又气又急又怕,却不敢不说实话,“韩晨歌曾经把月初颜的画像传给我,说这是位仙女,对你恨之入骨。”
云凰:“你认识韩晨歌?”
“她是西楚公主,我是东魏公主,我们两国互通有无,我们自小便认识。”
原来如此。
云凰沉吟片刻,“韩晨歌已经死了,被她自己养的蛊虫咬死了。”
越貂婵打了个寒战,眼泪哗哗往下淌,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算了,留她一条狗命吧。”
云凰倒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实在觉得这样的蠢材连对手都称不上,懒得理会她了。
“说话要算数,你刚才说了,她伤你身,你要她命;她屠我皇城,你灭她家国!”苏玉辙毫不留情道,“韩晨歌的错不要再犯第二次!”
没错,若不是她当时心软放韩晨歌和韩朝章回西楚,蛊虫之祸就不会发生。
云凰点点头,目光凌厉看向越貂婵。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贵为东魏公主,你们若是杀了我,势必引起两国战乱……”
越貂婵慌成一团。
“你的堂兄不是已经带兵大举犯我皇城了么?”
苏玉辙反问。
越貂婵哑口无言,最终冷笑一声,“哼!你们也别太得意,我堂兄一定会为我报仇雪恨!你们杀了我,大周千千万万人给我陪葬,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这话说的可真恶毒。
所以千万别以为流着泪的女人都很可怜,也千万别以为坏事做尽的人会真心忏悔。
在她们决定做恶人的那一刻起,她们的良知已经泯灭。
“不如这样,寡人就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看看你那个堂兄杨远到底能不能屠我皇城!”
苏玉辙说完,走到香案前,拿起火折子回到那幅壁挂前,点火烧了那幅壁挂,扔进了密道里。
山洞洞口吹进来的冷风将壁挂起燃的烟吹进密道深处……
越貂婵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密道。
云凰也不知苏玉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幅壁挂火热熊熊。
眼看那幅壁挂要烧成灰烬了,没有发生任何事。
越貂婵被恐惧和疑虑逼得要疯掉了,呼吸粗重,胸膛起伏,竟然想破开禁锢与云凰拼命。
云凰瞅了她一眼,“别白费力气了,你解不开,解开了,你也打不过我。”
越貂婵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陈云凰,你这个妖女,放荡成性,媚惑君王。苏玉辙对你执迷不悟,我却知道你的底细!之前你以为苏玉辙受了雷劫撒手人寰,立刻对我二皇兄投怀送抱,甚至连你腹中胎儿的安危都弃之不顾,欲壑难填导致小产……”
云凰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心肠会恶毒到这个程度!
越貂婵死到临头,竟然使出这样的离间计!
偏偏她百口莫辩,因为这样的事越描越黑、欲盖弥彰。
她愕然看着越貂婵,看她唾沫横飞,歇斯底里,而后沉默地看向苏玉辙。
苏玉辙脸色一寒,戾气加身,一双虎目咄咄逼人,从牙缝里挤出的字令人听了遍体生寒,“此话当真?”
“当真!苏玉辙,你醒醒吧!陈云凰本来就是个野种,她根本不是大陈公主!她处心积虑利用你当上了大陈女皇,又想方设法成为大周皇后,她野心勃勃,对你从未有过真心!如若不然,她怎么会不顾你皇儿的死活,与别的男人彻夜狂欢?”
越貂婵言之凿凿,似乎她亲眼所见。
云凰垂眸,浅笑。
自古帝王多疑心。
如果越貂婵死在她手上,苏玉辙会不会以为她气急败坏、杀人灭口?
“啊!”
耳边突然传来越貂婵的惨叫声。
云凰抬头一看,就见越貂婵两只胳膊齐肩而断!
鲜红的血、森白的骨,微黄的肉,伤口形状可怖,触目惊心。
越貂婵痛得连声惨叫,涕泪交流。
苏玉辙上前,手起指落,封住越貂婵心脉,“这是你挑拨离间的代价,寡人最讨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人。”
越貂婵的伤口原本血如泉涌,此时止住血,越发痛得钻心。
苏玉辙随后撕下她一角裙裾,团成团塞进她嘴里,“安静,你要的结果很快就到。”
越貂婵剧痛难忍,却又叫不出声,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角哗哗往下淌。
云凰偏过头去,一眼都不想看她。
活该!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