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说你唤女儿过来,不知是有何吩咐?”楚月兮被白木放下,略有些虚弱的看向楚定渊,轻声问道。
一见楚月兮来了,还未待楚定渊发话,老太太当下就怒了,狠狠的杵了杵拐杖,怒骂道:“有何吩咐?!给我跪下!你这个心肠狠辣,暗害亲弟弟的恶毒之人!”
她今儿个不给这楚月兮一点厉害尝尝,她就白白在内宅后院里头混了那么久!胆敢谋害府中子嗣,决不能姑息!
听了老太太的话,楚月兮垂眸勾了勾唇,低低笑道:“祖母,孙女未曾做错事情,为何要跪?若祖母要孙女行跪拜之礼,孙女也没什么推脱的。可是孙女有恙在身,实在是无力,望祖母体恤。”
跪下?老太太这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现下就将罪名给安在她的头上。现如今她若当真跪下了,那便相当于间接默认了,此事是她所为。
既如此,她又如何能跪?
“你这不肖子孙!既然敢暗害你的亲弟弟,怎么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认么?!来人!给我把她押着跪下!用家法!”老太太见楚月兮半点不听她吩咐,只觉脸上挂不住,当下便怒声叫人。
这楚月兮,竟然还敢在她面前摆架子?!看来,今日真的要狠狠的用一番手段了。
楚定渊见自家母亲当真动了怒,四周的侍卫们也走上来,这才出声道:“罢了,母亲你别急,先问问月兮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现如今事情没有决断,怎么可以随意动用家法?”
说至此处,他看向走上前来的侍卫们,摆了摆手,沉声道:“你们先行退下。”
“渊儿!你难道要姑息这个暗害自己亲弟弟的逆女么?!”见楚定渊将人斥退,老太太怒不可揭,当下就涨红了脸怒吼道。
无论如何,今日这楚月兮不能够轻饶了!敢生出这样子的心思,就要做好脱一层皮的准备!
老太太的怒气与心思,楚定渊是看在眼里,他摇头沉声道:“不是如此,母亲误会了。儿子不会姑息任何人,若月兮真的做了那一番事,儿子自然会惩罚她。”
“可是,现如今事情没有一个定论,又怎么能随意动用家法?我楚定渊是以理治家,不可如此妄动家法。”
说完这话,楚定渊抬眸看向楚月兮,沉声道:“月兮,你且老实说说,今日你李姨娘腹痛难忍一事,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父亲,女儿尚且不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又怎敢妄言?还请父亲将前因后果告诉女儿,女儿再做解释也不迟。”楚月兮面色沉静,并没有半分的心虚与躲避。
见她如此镇定之色,楚定渊眸中的沉重之意也减轻了些许,他点了点头,清声道:“你李姨娘今日所用膳食有问题,皆是孕妇不能吃的,她服用之后,便腹痛难忍。”
“此事,与你有关否?”
他未曾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只静静看着楚月兮的反应。今日之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楚月兮听了此话,淡淡笑了笑,抬眸轻声道:“女儿精通医术,父亲怀疑女儿没什么不妥。可真正让父亲怀疑女儿的,应当不是这个吧?还有其他的什么,父亲一并说了吧。”
到了此时,她倒也看清楚李玉兰母女是要做什么了。她们,是在用这件事让父亲对她起疑心,让父亲对她的心性与品行起疑心。
怀疑,就犹如一颗种子,只要一旦种下了,便生根发芽,迟早有一天,能够绿树成荫。
果不其然,楚月兮的话刚刚落下,楚定渊便沉声道:“厨房里负责你李姨娘膳食的人,拿出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头写的”
“上头写的,是女儿的字迹是吧。”还未待楚定渊说完,楚月兮便虚弱开了口,轻轻笑了笑。
楚定渊点点头,肯定了楚月兮的说法,让众人疑心楚月兮的,也确实就是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他从身后拿出纸条来,递到楚月兮手中,让她仔细分辨。
接过纸条一看,楚月兮当下便明白了,难怪父亲会如此疑心她。这字迹,确实是同她的像极了,几乎可以说是有九成相像。即便说是她写的,也不为过。
“确实是和女儿的字迹相同。”她点了点头,认同了字迹一事。
话音作罢,楚若依当下便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在了楚月兮跟前:“大姐姐,为什么是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害姨娘和未出世的小弟弟呢?”
她一边哭泣一边擦着泪,痛心抽泣道:“大姐姐,妹妹我知晓以往任性做下了许多对不住大姐姐的事,可是,大姐姐,求你,求你不要迁怒于姨娘好不好。”
说到这里,楚若依重重磕了一个头,只听砰的一声,她白净的额头上便沁出了血来。当真是用了大力气,一下子就破了皮见了血。
只听她痛声祈求道:“大姐姐,妹妹我在这里给大姐姐道歉了,求求大姐姐,不要迁怒于姨娘和弟弟。弟弟是无辜的,你如果生气,朝着妹妹我来,打我骂我都行。妹妹给你磕头了……”
如此动作,莫说是楚定渊老太太等人了,即便是楚月兮,也微微有些讶异。楚若依现如今能够为了扳倒她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让她诧异万分的。
不过片刻,楚若依的额头上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