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妃看着眼前巧笑倩兮,进退有仪的女子,不禁爽朗大笑:"好一个定国将军府嫡女,楚定渊生了个好女啊,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她对她方才的话,确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不过唬她一唬罢了,正所谓,兵不厌诈嘛。
楚月兮轻轻一笑:"王妃说笑了,若是可以,谁不想像雪嫣那般天真善良,无忧无虑。"
南疆王妃也是过来人,听了楚月兮这番话,怎会不明白。
自家王府中不也是一个样子么,若不是她用雷霆手段,治住了那些个四处蹦哒的小妖精,雪嫣怎会这样无忧无虑的。
不过思及此处,她那丹凤眼上方的翠眉,已然皱到了一处,只听她长长叹了口气。
"诶,我做姑娘时,便是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宅斗中,侥幸活下来的,经历了太多的阴谋诡计,时时刻刻都得吊着一颗心。"
"如此,我便想让我的女儿,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我和她父王都认为,我们有能力护着她,却忽略了,她以后也是要嫁人的,远水救不了近火。"
说道此处,南疆王妃微微一顿,旋即苦涩一笑:"而我们夫妇俩,迟早有一天,也是要被埋进那土里的。"
楚月兮听到此处,不禁深深感叹,平日里雍容尊贵的南疆王妃,此时此刻,也只是一个母亲。
南疆王妃说到此处,便带着请求之意的看着楚月兮,那眸中透出的,是一位母亲对女儿的忧心。
还未待她说话,楚月兮便郑重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王妃放心吧,雪嫣于我来说,便相当于妹妹一般,我会尽全力,护住雪嫣的。"
她知道南疆王妃的担忧,雪嫣那天真无邪的性子,确实让人担忧。
而这边的南疆王妃一听,反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了,非亲非故的,人家却爽快的答应了帮她照看着女儿。
只听她感激到:"只需在雪嫣身边提点提点她便可,她太过天真了,不知晓人世的阴暗。"
说罢,南疆王妃便将那手上水绿的镯子取了下来,想将它交给楚月兮。
楚月兮一看,连忙摆了摆手,推辞到:"王妃不必如此,月兮并不是图好处才帮雪嫣的。"
南疆王妃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不图这等子俗物,这镯子是我的一片心意,与雪嫣手上的是一对儿,是我母亲传给我的。"
说罢,她直接将镯子放到楚月兮手中"我倒是想认你为干女儿,可这样对定国将军府,对南疆王府都是不利的,平白惹了皇上猜忌反倒不好。"
楚月兮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推辞,便将镯子戴上了手,权当安了南疆王妃的心吧。
这方楚月兮刚刚把镯子戴上,那方文雪嫣就蹦蹦跳跳的来了。
手中还捧着几颗黄澄澄的蜜饯儿,献宝似的递到楚月兮面前,笑嘻嘻道。
"月兮姐姐尝尝,这南疆蜜饯儿,味道可是好极了呢,酸酸甜甜的,香甜可口又不腻人。"
楚月兮轻轻一笑,拿起那蜜饯儿轻轻咬了一口,赞叹道:"确是与京城的味道不同,难怪雪嫣这么念念不忘的。"
一边的南疆王妃轻轻一笑,看着面前关系亲似姐妹的两人,她终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有那样机敏聪慧的人儿护着雪嫣,她也能够放心了。
而这边一直贴在楚月兮身上的文雪嫣,眼尖的便看见了她手上的镯子,兴奋至极,开心的围着那亭子转圈圈。
南疆王妃和楚月兮相视一笑,淡笑不语,一切尽在笑颜中。
……
花瓣房
只见柳怡烟在那宽阔的房中,穿着一袭水嫩粉的轻纱舞衣,脚尖不停的旋转跳跃,宛若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最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她脚下的一朵巴掌大的莲台,这所有的动作,竟然都是在那巴掌大的地方完成的。
"呼~"
柳怡烟足尖轻摆,停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脚尖传来的重重刺痛感,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她将自己的脚尖,放入温水中舒缓着疼痛感,拳头紧紧的握起,她连续舞了三个时辰。
明天的第六关魁首,她势在必得。
柳怡烟将自己抄录的百花榜拿出,看着那上方的分数,不禁皱起了眉尖。
她与楚月兮相差八分,这第六关和第七关,她一定得反超楚月兮,将花神大选的魁首,取得。
休息了片刻,柳怡烟又重新站上了那莲台之上,只见她轻轻闭上那双如烟杏眸,抿着红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她要试一试,那掌中舞最难的,也是她从未成功过的一招。
柳怡烟将莹白的足尖绷紧,旋即盈盈抬起双手,那水嫩粉的轻纱随着风,轻轻飘舞着。
就在此刻,她那纤细的腰身,灵活的动了起来,盈盈的下腰,可那脚尖处却未停下,依旧在不停的交叉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十圈,柳怡烟转动的脚尖才缓缓放慢了。
恍若一片轻盈的羽毛,又恍若一朵浮云,整个人如隔雾海棠,朦胧飘渺,恍若云中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