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问题吧?”
“我没事。”
“没事?哈啦,你以为你的状态能瞒得过我这双眼睛?”
“你既然都看出来了,那还问什么。”
“哼,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出了问题,我也会跟着遭殃。”
“放心吧,只是命环之力损耗的有些严重。”
“......其他的我不管,但是那个蠢货再来的时候,你必须帮我把他赶走。”
“放心吧,我发现那些巫师根本就不会干涉你们这些学徒的任何行为,下次他们再来,我就杀了他们。”
“早该这样了。”
“一开始谁知道巫师是什么态度,大家都在试探。”
“我也没想到,船上居然还可以带骑士,早知道这样,我就......”
“呵呵,你一个被家族放弃的人,还能怎样?这艘船比一座岛屿还大,航行时间又那么漫长,只要钱给够了,什么都好说。”
“那你怎么不把巫金拿出来?”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巫金不能暴露,暴露了我们都活不了。”
“这船上除了巫师,谁还打的过你?”
“你看我现在状态很好吗?”
“......这是你隐藏的原因?”
“我没有巫师资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借口成为你的随从,我根本上不了船。”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以你的实力,能活的比所有人都要好。”
“我说过,骑士的路,我已经走到尽头。”
“可是巫师这条路,你连路都上不了,这又什么意义?你喜欢身体被奇奇古怪的能量力场污染吗?我听说了,骑士在巫师之地,都活不久,就算你是大骑士也一样。”
“那你知道为什么还有骑士甘愿成为随从,跟着学徒去巫师之地吗?”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家人受到威胁,不外乎贵族常用的那套威逼利诱,这种事,我见多了。”
“一个骑士被威胁?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能?”
“一个可能。但如果几十个,几百个呢?这艘船上,你知道有多少骑士吗?一千四百八十六个。你觉得这一千四百多个骑士,都是被威逼利诱的吗?”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士。”
“几十王国加起来,就有了。”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登船。”
“你不是骑士。你不知道,只要成为骑士,哪怕没有巫师资质,也有可能成为巫师,生命种子,是可以临时让骑士拥有巫师资质的,虽然很弱很弱。”
“这么说,你也有?”
“是的。”
“你打算假装我的随从多久?”
“直到我加入巫师结社,学到冥想法。”
“巫师结社不会给一个骑士冥想法。”
“但你会给。”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想办法给我找到一门冥想法。”
“你觉得可能吗?巫师结社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允许?怎么会不允许。巫师结社把冥想法传给你们这种学徒,作为学徒的随从,是可以付出一定代价,学到冥想法的,不然你以为骑士为什么甘愿成为学徒的随从?巫师结社又为什么准许学徒自带随从?”
“哦,那代价很大吧?我可不保证能让你学到冥想法。”
“我不是有巫金吗,一块巫金,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大骑士的通透境界,未必就比你这双眼睛差了。”
“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巫金,然后跑了?”
“你跑不了。”
“哼。”
“你确定要去湿骨森林?”
“当然,我人头都收集够了,我也没有其他信物了。”
“如果你要换巫师结社,我可以帮你抢别人的信物。”
“不用了,我对湿骨森林十分了解,不想加入一个陌生的巫师结社。”
“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那些书上记载的,不说一定都是假的,但很多都年代久远,现在变成怎样了,谁也说不准。”
“你别管,反正我就想去湿骨森林。”
冈布茨打开船窗,带着点腥味的海风吹拂进来,他看着用力关上门的隔间,没有再搭话。
安娜就是这样的性格,执拗,小脾气很足。
冈布茨已经习惯了,换做平时,当然是自己做主,让她干嘛就乖乖干嘛,但现在不同了,他们是在一艘前往巫师之地的船上。
冈布茨看着窗外。
如果画面从船窗外一直往上拉升,就能看见一艘庞大的如同一座岛屿的巨船,此时正航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
类似的窗口,密密麻麻数万个之多,黑压压全挤在了最下面几层,就像蚂蚁的巢穴。
最顶层的甲板,则真的跟一座漂浮岛屿一样,鸟语花香,却几乎不见人的踪影,一些巴掌大小的妖精,扇动着色彩鲜艳的翅膀,时不时的从土里拔出一条条手指粗的白色虫子,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巴啃食着。
冈布茨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