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风没有给沈箐传递信号,直接把自身的时间拨到极限。
他从侧门下车,如一束激光从两辆警车间穿梭而过,再回到车里时,闫翰清因紧张的眨眼才只眨到一半,就见走在前面的警车一个侧刹,打着滑与后车撞在了一起。
闫翰清愕然看着警车,还以为警车发生了意外,心中庆幸走运的同时,急忙收起枪挂上倒挡,前轮在土坑里挣扎了数秒后,终于脱坑而出,往广阔的田间开去。
身后一个肤色微黑的警察骂骂咧咧掏出枪,发现悍马车已经开出老远,当即拿出对讲机向警队援助。
下车查看时,发现警车后轮瘪瘪的摊在地上,上面插着一只有点儿眼熟的钢笔。
他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顿时露出一脸惊异:“见鬼了,我的钢笔为什么会插在轮胎上?”
他回头眺望已经走远的悍马,总觉得自己身边似乎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
……
闫翰清驾车在田间疾驰了半个钟头,终于寻到正路,沿正路再往前走,又是一望无际的地平线。
眼看天色已晚,再想寻找下一个宿头只怕没那么容易了,何况身后还有警察追赶,更不能随意借宿。
当此隆冬之际,若是停车过夜,一晚上冻掉半条命也不足为奇,无奈之下,三人只好商量轮换开车,准备连夜赶路,希望能找到可以借宿的地方。
轮到荀风时,他等后座上的闫翰清打起鼾之后,把仅有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旁边沈箐的身上,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大有种心意相通的幸福感。
越野车整整跑了一个晚上,路上没有碰见任何建筑,沿途不是土丘荒山,就是枯树杂草,自然更没有车辆往来。
直到天蒙蒙亮时,荀风才理解这条路上为什么没有车辆,不知是被泥沙覆盖,还是因为这条路本身就没有修完,前方的水泥路越来越稀,开过一段铺满了碎石的路程后,轮胎着落处就只剩了荒土。
不过好在路两旁有树为引,到还不至于迷路。
顺着土路又行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沈箐和闫翰清都已醒来。
揉着睡眼,沈箐看见无数高矮不一的建筑如涨潮般升出地平线,心疼地瞥了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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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昨晚闫翰清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撒懒把方向盘交给了荀风,他安心睡了一夜,并不觉得如何劳累。
而荀风因为不想让妻子受累,整个晚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开车,此时他又累又饿,眼皮不争气地一张一合,看到城镇,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过去。
“换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会。”
沈箐把外套递给荀风,与荀风换过位置继续行驶,荀风裹着外套靠在副驾驶,不到片刻就睡了过去。
闫翰清往后车窗瞟了一眼,没见有警车跟来,心下稍定,回过头瞧了眼深睡中的荀风,忍不住说道:“强子,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问题。”
沈箐微微一怔,问道:“什么问题?”
“昨天在那个加油站发生的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那些家伙不杀人,不抢钱,偏偏抢了我们的武器,这里面只怕有点儿古怪。”
沈箐还以为闫翰清在昏迷中听到了荀风说话,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微笑道:“那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善茬,当然对枪更感兴趣。荀风是第一次来东北,这事儿不可能和他有关。”
闫翰清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不过我们在林市闹了那么大动静,警方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他是警方的卧底,我们这一趟去林市,等于自投罗网。”
沈箐沉默片刻,回道:“如果他是警方的人,怎么会只拿走我们的武器?这可是铁一般的证据,他可以直接派人来抓我们。”
“这一点我还没想明白,或者他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把我们一网打尽。唉,还是小心点吧,等会到前面的镇子,我要试试这小子。”
言闭,闫翰清又躺回后座,半眯着眼打起了盹儿。
沈箐忧心忡忡看了眼荀风,心中颇感无奈。
他们两个能力超群的控灵人,本该在人间逍遥横行,却因为一个承诺,竟要成天与这些恶棍虚与委蛇,真是自讨苦吃。
当然,这既然是荀风想要做的事,她只能无条件支持。
前方的城镇看起来似乎很近,却仍是疾驰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
只有四车道宽的小镇入口,拱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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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镇”三个绿字已经有些掉漆,上面落满了灰尘。
红霞镇比廖县小了不少,路上的行人也少,沈箐驾车找了半天,才在镇子中心找到了一家八层楼的小宾馆,放眼望去,这竟然是小镇最高的一栋建筑。
叫醒了荀风和闫翰清,三人走进宾馆。
酒店里没有三个人的房间,闫翰清让荀风和沈箐住一间,自己单独住一间,这正好符合两人的心意。
订好了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