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翰清睁开眼睛,顿感后脑一阵剧痛。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也有黑店?”
缓了片刻,疼痛稍减,他才看到荀风和沈箐躺在一旁,还昏迷未醒。
他惊得一跃而起,急忙出门查看,发现车里的枪支刀具,应急食物都被洗劫一空,不由大骂了一声“狗杂种”。
不过幸好车没有被人开走,三人还不至于困死在这土黄色的海洋。
骂骂咧咧回到房间,闫翰清打了些冷水来浇在两人脸上,沈箐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醒来看到闫翰清正皱眉撇嘴看着自己,沈箐操着光头粗哑的口音问道:“怎么回事?我们着了道了?”
她拧着眉揉了揉油亮的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
闫翰清叹了口气,往同时醒来的荀风瞥了一眼,点头道:“他妈的,不知哪里来的小贼,一进门就把我放倒了,连他长什么样我都没看清。你们俩是后面进来的,怎么也中招了?”
沈箐摇晃着脑袋说道:“我们进门看到你躺在地上,正要寻找凶手,就被人从后面偷袭了,也没瞧见是谁干的。”
闫翰清很是气恼,但也无法把恶气撒在沈箐和荀风身上,只好无奈的安慰道:“他们只是偷了我们的武器,没要我们的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东西全丢了吗?”
沈箐假作慌张冲出房门,看到悍马的后备厢门大敞,里面空空如也,顿时也像闫翰清那样骂起了街。
闫翰清跟出来安慰了几句,转身把仅有的三间房搜了个遍,找到几个冰冷的包子和一些袋装零食,一股脑塞进车里。
“走吧,我们要赶天黑之前找到休息的地方,不然就只能在车里过夜了。”
三人无精打采上了车,闫翰清坐进驾驶室,把最后的怨气发泄在院门的栅栏上,用结实的保险杠把木墩撞得稀碎,这才扬长而去。
看着越野车远远排放的尾气,彭冲缓缓从半空落下,口中怒骂道:“你姥姥的,老子搭这小院容易么?刚才他昏倒的时候,我怎么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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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窝来上一刀?”
……
茫茫沃野,一望无际,不到五米宽的公路上,悍马车疾驰如飞。
闫翰清把油门踩到底,想尽快找到可以过夜的地方,服务站也好,村庄也好,总好过在这隆冬之际在车里瑟瑟发抖。
皇天不负,天将黄昏时,闫翰清终于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看到一个村庄冒出头来。
“他娘的,终于看见会喘气的了。”
正在座位上打盹儿的沈箐和荀风闻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路的北边盘着一个很大的村子。
村子依着一座矮山而建,四面围着光秃秃的杨树,如果眼前不是冬季,这里定然是个山水秀丽的世外桃源。
“我要去找件衣服添上,这里比北江还冷。”
沈箐确实有点冷,她变成男人时,两腿间的小玩意儿总是弄得她很难受,所以她总会给自己变一身单薄的衣服,好减轻这种尴尬的感觉。
悍马打了几个弯,开到村口,村子里的房屋小院分列主路两旁,排得非常整齐,有些屋顶上还冒着炊烟,院子里飘着晾晒的衣服,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荀风微感诧异,待车停稳后,第一个下车走进村子。
农村的空气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站在路中,有种置身家乡的感觉。
深吸了两口空气,荀风忽然皱起眉头,这里的空气怎么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再看那些小院门前,隐约有少许暗红色的斑迹。
沈箐和闫翰清也跟了过来,看到村里的模样,尽皆愕然。
“这地方发生闹人命了吗?”
闫翰清直接推开带着血迹的农舍,往里一瞧,登时愣在原地。
沈箐和荀风跟到门前,看到门后院子里至少横着五六具尸体,每具身上的伤口或是枪伤,或是被利器所刺,死状惨不忍睹。
看着这血腥的画面,荀风顿感一阵眩晕,相比闫翰清和沈箐,他经历过的死亡实在不值一提。
闫翰清上前观察片刻,拧着眉说道:“这些人刚死不久,应该不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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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恐怕凶手还没走远,或者还在村子里,我们要小心一点……”
话还没说完,村外的公路上忽然响起警笛,听声音似乎是从他们走过的公路而来。
闫翰清闻声变色,他们的悍马车还停在外面,若是给警察看到,毫无疑问会被误认成杀人凶手。
虽然经过调查总会还他们清白,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只要被抓进警局,绝对有死无生。
当即冲出院门,催促荀风和沈箐赶快上车。
可是还没来得及调头,村子唯一的出口已经闪起了红光,两辆警车已经开进村口。
闫翰清大惊,急忙轰起油门往村尾另一端驰去。
刚进村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