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想着这后院火起,一阵头大。
只好虎着脸,“不许胡闹,马上就要封贵妃了,说这些,多不吉利!”
想着这些琐事,也一心无奈,有些事终究逃不掉。
李秀宁和长孙无垢得封贵妃,裴婉儿也得有个名分,有着裴家的大树,要不给个贵妃,也等于是在打裴蕴的脸。
裴蕴毕竟是一朝重臣,虽然为人奸猾,但对大隋忠心耿耿,打他脸,说不过去!
两个公主也该出嫁了,给苏定方留下,就是为了这个事。
这两个疯丫头都一个德行,跟着人在外面厮混,一个是张须陀调教的,怨不得他,另一个跟在他身边长大的,也天天往来府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家教不行!
可他的事情多着呢,他得弄蔗糖,弄白叠布,白宣纸,铅笔,还有那些新物种,都值得经营。
这些是皇商的小事,经手点拨一下就好。
他得随时关注太原,长安,薛举,梁师都,刘武周,李轨,萧铣,窦建德,这是兵家大事,从他们身上看背后的关陇贵族,突厥人,吐蕃人动向,马虎不得。
而且还得解决高句丽的大隋战殇,那些老卒还被留在高句丽,可高句丽那个渊盖苏文,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大有一统高句丽,百济,新罗之势。
他还得让来护儿出海,给小野妹子找过来,倭国的女人,才是最适合的医护兵。
当年小野妹子来大隋进贡,他就看出了这个民族的秉性。
还有武举,科举,他得重新开办,江都现在正是风光之时,趁此机会,正是合适。
借着武举的势,索性就解决了禁武令的问题,雷厉风行的去办!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在前,后院起火,他还怎么过日子,天子也是要过日子的。
“放心吧,哪那么多事情,都是你们瞎想的!”
李秀宁懵懵懂懂,“嗯!”
长孙无垢眼睛转转,“我们封贵妃,陛下也肯定得封她当贵妃,她又有背后大树,又有独孤家人在那指点,装的老实憨厚,仗着陛下喜欢,肯定还要欺负我们!”
杨广一阵头大,“你们都是朕的爱妃,不都一样吗!”
“你一样,你给他写诗了,没给我们写!”李秀宁又瞪大了美眸,突然说道。
杨广含糊一句,“当时就为应景,换谁都一样,跟作诗没关系!”
“可你到处作诗,四处留情!”长孙无垢接口,从李秀宁的床榻边取出一个小册子,晃着说道。
“这隋二就是陛下吧,这几首诗就是明证!”长孙无垢娇声说道。
杨广愣了愣,“是啊,都说了那诗就是为了应个景!”
“可你又给那红拂女赠了一首诗!”长孙无垢翻开册子,朗声开口。
“赠红拂,琼花不及美人妆,宣舫雅室朱翠香。江淮水潜掩画扇,终究堂前见隋杨。”
杨广一脸惊愕,这诗……
当时也没别人啊,怎么会流传出去……
红拂女自己吗,她没那么傻吧,她的身份又见不得光。
喉咙滚滚,“这诗哪来的?”
长孙无垢噘着嘴,“当然是宫廷采购的,大家都想看看陛下的文才,却没想到陛下给一个江南的蟊贼作诗,也不肯给我们做一首!”
杨广更是傻眼,宫廷采购的,那就是从他商会那。
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回头看看如画,“红拂女让人干掉了?”
如画愣了愣,“没有呀,我们回来时,奴婢还特意留意了,她还住在江都酒肆,上面有要再联系的暗号,奴婢还想着晚些时候,去看看她要联系什么呢!”
杨广傻傻看着诗册,红拂女没被人干掉,那诗怎么就流传出来了!
她大兄?
不会啊,有命令的,那大胡子只要伤势好点,就会有老卒再去打一顿,不会让他出了江都,也是为了给如画报仇。
一个浪荡江湖的情报组织,怎么可能是那些军中老卒,死人坑里爬出来的对手。
同样是面对敌人砍过来的一刀,江湖人会想着或者躲,或者挡,但军中的厮杀汉,就只会想着用更快的速度干掉敌人!
不是一个武道,正面对决,就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就像如画功夫再高,也打不过一个纨绔子弟,来楷一样。
一个是练武防身的,一个练武杀人的。
想不通结果,也就无所谓想了,有机会去问问红拂女,是怎么回事就知道了。
长孙无垢却开始摇头晃脑,“这诗写的真好啊,我见犹怜,一看就是被陛下瞄上了。”
杨广又是迟疑一下,他确实喜欢红拂女的美貌,可美人如玉,江山如画,他知道取舍。
“琼花不及美人妆,哎,连大隋国花,都不及这红拂女漂亮啊!”
“宣舫雅室朱翠香,看来这是私相见面了,还是在密室了,朱翠香,很香吗?”
“江淮水潜掩画扇,江淮出美人啊,不像我们关中女子这么糙,可惜,陛下劝她,江淮是困龙之地,让她弃了剑,掩上画扇,她好像没听懂啊!”
“终究堂前见隋杨,这就是陛下要明志了,看来陛下要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