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还有很多仗要打,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李犁也不敢狡辩了,连忙说道:“是,侯爷。”
朱海骑马过来,禀报道:“侯爷,接下来要往南打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大道,从西侧往南通往伊阙关,一条是走东面的龙门镇,要不要分兵。”
魏华下令道:“全军从西面官道往南去伊阙关,派一队人马去龙门镇看看情况。”
后方有人吆喝,把马队分出一批,打着旗与大队分开,向东面的岔路而去。
当天下午,魏华骑着白马,身边众多亲卫,率中军穿过一片树林,渡过一条小河,终于到达伊阙关下。
伊阙关距离河边不到一里,远处高耸城墙超过四丈,巍峨地伫立在大道尽头,数里的城墙高耸延绵,抬头去看就如旷野之上的一座巍峨山峰。
前军已经在城下五里外驻扎下来,大量的帐篷密密麻麻,外围的栅栏已经建造好,如长长的铁龙将整个营地围绕起来。
魏华和随行的众将抬头看去,城头上旗帜林立,数里长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唐军严阵以待的身影。
不一会儿,前军营地那边就有人过来,下马跪在路边草地里跪拜。
魏华直接问道:“唐军在城里有多少兵?”
豫军前锋将领小心说道:“回禀侯爷,我们不知道,光城头至少超过三千,他们的士卒站满城头到处都是,早上军队训练时的声音在城外也能清楚听见,里面肯定还有不少。”
魏华脸色沉了下来,看向远处的伊阙关:“看来唐军在这里布置的人马很多,能绕过去吗?”
朱海脸色也不好看,“侯爷,如果他们人少我们派出部分人马看住不让他们出城,大军绕道东进,无大碍。
可现在唐军在此城中人多,就危险了,南面还有伊阙关、大清河那样的险要之地,如果我们大军绕过伊阙关继续东进,唐国在伊阙关也有大军,我们会被前后夹击。
即便这边没有多少唐军,也可能会被他们截断后路。”
魏华很为难,豫军不是不能攻城,他们的三十万精锐大军中,有数万精锐步卒,其中有许多工匠。
但魏华和军中将领都有些犹豫,要不要攻面前的伊阙关。
魏华无奈地说道:“等龙门镇那边的消息。”
下午,火辣的太阳终于落山,热气随风开始散去,路边参差重叠的树影在晚风中摆动。
魏华正在军帐中休息,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音越来越高,让他心中一下烦躁起来,怒哼一声提着刀就往外走,他想杀人!杀掉令他烦躁的人。
门口的亲卫紧张跟在后面,魏华怒气冲冲地走出大帐,提刀推开众人,周边的人都吓得纷纷跪下。
这时候魏华才发现喧哗处,被围观的人居然一名满脸血污的士兵,身后还有上百匹空着的马,都染了血,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豫国国内只要是男子,十五岁开始大多数都要参军,而且是家中自备马匹,如果人战死了,讲究落叶归根,战马更是重要资源,必须带回来。
空着的马代表死了人。
士兵满脸血污向他哭诉:“侯爷,龙门镇全是唐军,我们过去就遭到他们袭击。”
“有多少?”
士兵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东面全部都是,城头上也到处是人!”
朱海道:“看来唐军早有准备,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在东面,我们只能强打一处,伊阙关或龙门镇,打通之后往东行进。”
魏华想一会儿,说道:“大军已经到了这,打伊阙关,让工匠制造攻城器械,明天开始攻城,去附近抓些人来,明天把他们赶s着放在大军前方。”
朱海连道:“侯爷,这样不妥,这里的百姓是我国子民,怎么可以驱使他们为前锋?唐军又怎么就会忌惮呢。”
“他们投降了唐军!”魏华很生气,说道,“他们都已经投降了,那就不是我豫国的子民。”
朱海反应十分激动,河南郡是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他冷声说道:“侯爷,往后收回这片土地,依旧是我豫国的土地,百姓还要给我们交税纳贡,现在做这样的事,往后他们宁愿往唐国逃也不愿给我们纳税,供养我们。”
朱海难得态度强硬,难得没有退让,说道:“请侯爷一定要好好想想,如果一定要那样,末将绝不同意!”
魏华脸色难看,最终还是忍了,在朝中有不少人反对他,朱海和李犁是少数支持他的人,所以他只能一言不发,忍着气默认朱海的话,撂下了一句话。
“明天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