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着两个儿子。看着张耘菽离去的背影,他看着张耕黍说道:“多大的人了,还是如此毛躁,不过你表现得不错。”
张耕黍一脸惭愧地说道:“要是没有父亲提醒,儿子险些犯下大错。”
张松奇摆了摆手,说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二弟刚刚说蒲儿诞下子嗣,就是我大唐的太子,你也是认可的?”
张耕黍听到自己父亲如此问,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却依然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如今这太极宫中的女主人只有小妹一人,而且皇上独宠,这小妹诞下子嗣,成为太子不是顺理成章吗?”
张松奇瞟了自己长子一眼,叹气道:“你啊,还是经历得少了,眼皮子太浅了。”
张耕黍一脸不解,张松奇只得耐心地说道:“自古以来,这储位就是非常难的事情。你看看夏商周三朝,有几个是皇帝长子顺利继位的?更有甚者,兄终弟及,叔夺侄位。而参与进皇位争夺的家族又有几个善终的?身死族灭者不知凡几。所以即使蒲儿生下了皇上的长子、太上皇的长孙,也不意味着他就能当上太子,即便他当上了太子,最终能不能继位都是未知数。”
张耕黍心有不甘地说道:“那如果我们帮助他稳固太子之位呢?”
张松奇被气笑了,冷声说道:“那我临晋侯府距离覆亡之日也不远了,太子这个位子从来都不会稳固,除非皇上驾崩了。”
此言一出,张耕黍顿时浑身冷汗直冒,他有些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