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依然有些担忧,说道:“可是就算第一师全军出动,也才一万多人,冀军的在兵力上依然数倍于我军。第一师出动了,李沐白必定会趁机抽调所有兵力,想要一口吃下第一师步骑。一着不慎,这一万余人恐怕就回不来了。”
王镡没有反驳,而是非常认真地看着第一师将校,说道:“因为第一师的目的就是诱敌!等冀国大军围困第一师的时候,并州狼骑旅就会趁机杀出,直接杀向冀国的中军大营,剑锋直指李沐白!”
堂内诸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将军的目的不止是摧毁掉敌人的攻城器械。但是不得不说,王镡的整个进攻方案安排的还算合理,环环相扣。不过有一点,诸将好像都想到了,那就是第一师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老狼拦住了还要说什么的老狗,上前一步,郑重地对王镡说道:“将军,这诱敌的任务,就交给我们第一师吧!”
他身后的第一师各级将校也是纷纷点头。
王镡看到老狼脸上郑重严肃的表情,心中一凛,相处多年,他当然知道老狼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同样面露郑重地说道:“老狼,第一师的兄弟们将要面对的情况怕是困难重重,你们。。。?”
马元思拍着胸脯,朗声说道:“放心吧,将军!第一师的兄弟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就是前些日子那么血腥的场面都见过,这任务就应该交给我们第一师,将军放心!”
王镡看到第一师将校的表态,一拍桌案,点头应道:“好!那第一师的弟兄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带着并州狼骑直扑李沐白帅帐,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他,冀军必定大乱!”
堂内诸将都是心头一惊,王镡如果真要领兵冲阵,而且这直捣李沐白帅帐,此举可要比他们诱敌危险的多,一旦冀国大军发现王镡的意图,一定会拼死回援。到那时,这上万的并州狼骑怕是回不来了。
乌逻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凶险,赶紧站出来阻止道:“将军,这突击李沐白帅帐的任务还是交给我去吧,您坐镇雁门关中就行!”
王镡偏过头,眼神狠狠地盯了乌逻一眼,身高体壮的大汉缩了缩头,退了回去,他家将军的脾气他太清楚了,每逢大战一定身先士卒。
李肃杰看到任务的分配,大家都已经清楚,就补充道:“最后,有两点大家需要注意!第一:第一师成功诱敌后,回城绕道西城时,要尽量拖延时间,将冀军给拖住,给将军斩杀李沐白多争取时间。第二,若是冀军大营防守严密,攻击无望,那直接取消作战计划,以烧毁军械作为最终目标,绝不可恋战!”
堂内诸将都抱拳应喝道:“诺!”
而这时,第二师师帅尹鹤和第三师师帅安曷两人上前一步,行军礼说道:“将军,第二师和第三师的老兵,都可以划到第一师的指挥下,这样第一师的人数就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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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两万多人,能够更好的完成战斗目标。”
王镡听了两人的话,皱着眉头问道:“我记得第二师和第三师的老卒,都只在第一旅内吧?第二旅和第三旅都是由不满编的新卒构成的,只靠这些新卒,能够保证东西两城不失吗?”
两人立马保证,这些新卒野战未必能用,但是守城还是可以的。
听了两人的保证,王镡看着堂内诸将,脸色严肃,语气严厉,说道:“此次行动,最终目标就是将李沐白斩杀,不杀此獠,誓不回军!”
听了王镡的话,堂内诸将战意昂然,神色激动。
王镡挥了挥手,将诸将驱散了,说道:“都下去准备吧,各位的动静都小些,我们三日后出战!”
李肃杰看着鱼贯而出的各师将校,转头问道:“仲铭,这发动大军出城作战,事关重大,需不需要派人到十六王爷那里汇报一下,最起码也要知会武州城一番吧?”
王镡看着李肃杰,有看了看张耕黍,显然后者同李肃杰的想法是一致的。王镡从自己的桌案上拿起了一封信,递给了李肃杰,在其看信的时候,说道:“不必,我们这份作战计划,已经摆在王爷的案头了,而且王爷也不在武州城,他带着征北军五万人,此时正在马邑。”
李肃杰看着信,听着王镡的话,一脸的惊诧:“马邑?!这么说,王爷已经做好了趁胜南下汾川郡的准备?!”
王镡点点头,说道:“这次作战,如果顺利取得胜利,那么十六王爷就会从马邑出兵,走汾川水道南下。如果我们失败了,我必定已经战死雁门关外,到时你就把擅自出战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李肃杰和张耕黍相视苦笑,李肃杰对王镡说道:“仲铭,这大战之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可不好,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能得胜而归,并州军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因为它已经有了军魂,而你就是并州军军魂的缔造者。”
王镡听了李肃杰的话,默不作声,他想到了很多,自己的师傅王寒挚,其音容笑貌在王镡的记忆里依然清晰,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军中出生入死,在家中勤勤恳恳,最后却只能在床榻上了却自己的残生。想到这些,王镡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此次能不能将李沐白斩杀,为自己的师傅和父亲报仇,就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