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接着分析道:“一旦李沐白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冀国军卒一定会军心动荡,再加上围城日久,冀国军中的士气低迷。此时我雁门关大军完全全军出动,发扬我并州军悍不畏死的精神,将城外的冀军一战而退。”
王镡看着两人,微笑着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李沐白死了对冀国军卒没啥影响,他们该干嘛干嘛。但阵斩敌军主将最起码会使得我军的军心士气大涨。我并州军一直都被冀军困在关城里,我并州军士卒们肯定早就憋了一口气,这件事完全可以激励他们。”
王镡给两人解释,弄得自己是口干舌燥,他赶紧走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端起水碗,就咕嘟咕嘟地喝起了水。
李肃杰听了王镡的话,起身走到沙盘前,反复琢磨着王镡刚刚的想法、。
不一会儿,李肃杰抬起头,看向王镡,说道:“仲铭,你真是个鬼才啊,你说服了我,若是目标成功,你这个想法,不光能够解决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还能打通雁门郡进攻汾川郡的信道,从背后威胁到谷积山一线的冀军,吓一吓楼墨这老小子。不过,大军攻进冀军营寨内,你打算怎么找到李沐白?他可不会傻等着让给你杀的。”
虽然李肃杰心里认同了王镡的想法,但是他并不觉得并州军真的能在数万冀国大军中将李沐白斩杀。
王镡对李肃杰提的问题,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微笑着说道:“既然你认同了我的想法,那就这么定了,张同知,我们两个已经达成了一致,二比一,你就别说话了。哈哈,肃杰,来,让我们一起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顺利地将李沐白这个老贼宰了。想想就兴奋,哼哼。”
张耕黍对王镡翻了个白眼,也起身走到了沙盘前,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论着。
雁门关这边虽然是守城,但是王镡这些天也没让第五候闲着,而是让他带着缉事司的察子们到处探查周围的情况。
第五候亲自带队,多次趁着夜色摸到冀国军队大营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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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甚至混进了大营内,所以王镡、李肃杰和张耕黍三人大致知道了燕戎大营的布局。
冀军大营分成了三大块,分别对应着雁门关主城和东西支城。主营内最前面分为左右两块,左营为士卒驻扎的营地,李沐白大军半数,近三万余士卒驻扎于此;右营为器械营,飞梯、云梯、楼车和攻城槌等攻城器械都放在右营里,攻城器械放在这里离雁门关近些,方便攻城时能够快速运输。
左右两营的后面就是中军大营,这里驻扎有一万名士卒,层层叠叠的营帐群护卫着立于营地中间的李沐白帅帐,帅帐的后面就是辎重营,这里囤积着大量的粮草,营地的布局颇为合理,兼顾进攻和防御。
因为随着天气逐渐升温,春耕如今成了冀国军卒心中的头等大事,误了春耕,交不上税,饿肚子就是自己的妻儿老小。所以根据第五候的详细观察,目前冀军士卒的士气低迷,军纪涣散,大营的戒备程度大大降低。
王镡三人从白天一直讨论到深夜才结束,三人累的闷头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当太阳升起,王镡的生物钟将其叫醒,王镡推醒了还在熟睡的李肃杰和张耕黍,三人简单地用了早饭,就召集齐了并州军将校,开始下达命令。
王镡看着正堂内昂首挺胸的将校们,笑着说道:“诸位,军中士卒都训练的如何?”
老狼微笑着说道:“请将军放心,军中士卒战意高涨,要是有战事就尽管交给我们,麾下的儿郎们早就手痒难耐了,再不砍几个冀军贼子的头,怕是骨头都要生锈了!”
其他人听了老狼的话,纷纷跟着哈哈一笑,他们心中也都清楚,既然王镡将所有人都召集来了,肯定是有任务要布置,都盯着王镡三人静静地等待着。
王镡看了看面露期待的并州军将校,同李肃杰和张耕黍对视一眼,缓缓说道:“我打算主动出关,进攻冀军大营,伺机斩杀冀军主帅李沐白,以解决雁门关的困局!”
王镡平静的话语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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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响起。堂内并州军将校们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战事平静了许久,会先来一次小打小闹练练手,但他们着实没想到王镡一上来就搞这么大手笔。
“咳咳。”老狼咳嗽了两声,试探着问道:“将军,这怕是不太现实吧,李沐白的身侧有上万大军守护,而且冀军大营布置的很有章法,我们很难冲进去斩将夺旗啊。”
王镡微笑着,也不答话,他看了看李肃杰,后者赶紧站了起来,抬起木杆指着一张画的极为详细的冀军大营图,说道:“此次战事大致谋划如下!”
堂内众人一听李肃杰的话,纷纷浑身一震,立马挤到地图前,仔细听着李肃杰记下来的话。
李肃杰看着一脸紧张的众人,微笑着说道:“这次战事的发起时间,是凌晨,这个时间段天还没有亮起来,光线昏暗,也是冀军士卒警惕心最小的时候。第一师还有四千骑兵,全部派出去,直线奔袭冀军右前方的军械营,手执火把,带火种火油。冀军大营离雁门关不过数里之地,中间一马平川,毫无隐蔽可言,所以第一师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