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门看到城门已破,王镡一脸喜色,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了赤云旁边,抬腿就想翻身上马。不过这动作被李肃杰制止了,他挡在赤云和王镡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仲铭,这城门刚刚破开,城内还有冀军残兵,还是很危险的。此时此刻,你应该待在这里。”
王镡看着一脸严肃的李肃杰,只得无奈地将腿放下,重新坐回到了马扎上,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王湔说道:“传令!第三师也别闲着了,进攻!全军进攻!”
王湔拱手行礼道:“喏!”
而袁添钢此时已经连杀五六名守城军卒,他看了看已经崩裂的环首刀身,随手一扔,就扎进了前面一名敌人的胸口。然后大步上前,捡起自己的大锤。沉重厚实的感觉入手,他觉得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
守城冀军军卒本就不高的士气,在得知李沐白和李熙先后消失逃走之后,直接清零了。
大批大批的冀军军卒脱掉身上的甲胄和军服,只着一身内衣,就找城中民居躲藏。袁添钢看到撒开脚丫子大步逃跑的守军,也不追击,大步走到城门楼上,将城头迎风飘扬的“冀”字大纛,一刀斩落。城头上的并州军士卒有样学样,只见顷刻间,城头上书写着“冀”字和“李”字的旗帜不断的被丢下城头,此情此景,让剩余幸存守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大纛和将旗都已经被砍倒了,这仗还怎么打?
随着两位主将的离去,城内的守军也放弃了抵抗,为了活命,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而并州军则迅速向着城内涌入,占领了四座城门,同时开始清理城门处的道路,为后面的骑兵清除障碍。
紧接着,一队队并州狼骑呼啸而入,城内的街道上马蹄声不停的响起。
随着并州狼骑入城,“反抗者杀!投降者活!”的口号响彻城内。眼看着抵抗不了,也逃不了了,渐渐地开始有冀军守城士卒跪地投降,这股投降之风迅速弥漫开来,城内慌不择路却又无处可去的冀军守城士卒接二连三的放下了手中武器,任由凶悍的并州军卒将武器搭在自己的脖颈处。
当月亮挂在空中,黑夜降临,城内的战斗终于停歇,冀军城内守军中极少数负隅顽抗之徒,如萤火与皓月争辉,很快就被并州军斩杀。
漆黑的月色之中,浓郁的血腥味到处弥漫,一场惨烈的攻城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这一夜平城内到处都乱糟糟的,到处都有仓惶逃命的冀军士卒,还有大队的并州军在城内各处搜寻残余的敌人。
李熙很惨,他从城头上仓惶逃命的时候,正赶上城门被攻破,等到他穿过街道想要从东城门逃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东城门已经被雍军攻占了,大批雍军士卒守在东城门,他已经没了逃出城的机会。
最后李熙只得独自一人东躲西藏,而街道上的并州士卒搜查的越来越密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闯进一栋民房内,进行躲藏。
这是一户非常破败的房屋,没有窗户,屋顶的茅草也是东边缺一块,西边没一块,四处=漏风。初冬夜里的寒风,对只穿着单衣的李熙来说,已经很刺骨了,这间四处漏风的房屋真的是一点御寒的作用都没有。
好在这间房屋没有人居住,而且在一处角落里,有一道布帘,夜里漆黑,正可以让李熙躲藏一夜。李熙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又累又饿又渴。
就在这时,院墙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吵吵嚷嚷的人声,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院门外一道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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犷的声音响起:“有人吗?我们在搜寻溃兵,请开开门!”
敲门声响了半天,却不见回应,另一道声音传来:“伍长,这院子看起来已经空了很久了,而且这门还半掩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被称为伍长的人听了,沉默片刻,说道:“进去看看,都小心些!”
一听这话,李熙心里一哆嗦,赶紧拽过布帘,将自己挡住。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伍长,这屋子里没人啊,看来真的是被废弃了。你看看这里连窗户都没有,连屋顶都是破的。”
被叫做伍长的人无奈地说道:“少特娘的废话,仔细搜索,都认真些,小心被敌人偷袭了,我可告诉你们,现在这平城已经是我们的了,战斗已经结束了,谁要是现在给我掉链子,小心老子军棍伺候。”
“嘿嘿,放心吧,头!我们可惜命着呢。”
今夜搜索敌军,已经有十几起被散兵游勇反杀的事情发生了。为了防止这种损失,王镡下令全军以都为单位,分片搜索敌人,从城墙边向城中推进。
几名士卒检查了一番,因为是黑夜,而且李熙藏身的位置在角落里,所以才没有被发现。等到听到并州军士卒的脚步声远去,他才一把掀开布帘,大口地喘气,此时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院门外传来了那名伍长的吼声:“这里没人!赶紧的,我们去别的地方搜!”
李熙又仔细听了听,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他才彻底放下心来,靠坐在墙角处,庆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