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白很快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因为并州军右翼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一面同己方步卒厮杀,一面从侧面包抄,而且并州军的士卒非常多,且甲胄精良。冀军步卒手中的长矛刺上去,直接就滑开了,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
杀不死,捅不伤,而且冀军步卒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以少打多的局面,在右翼指挥作战的李熙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情况?这边的并州军怎么会这么多?
李熙看着前方的士卒纷纷被砍倒,大阵阵型难以维系,一脸的惊怒交加之色,怒吼道:“去取向中军求援!”
李沐白早就看到了右翼的情况,他看着新任的代郡骑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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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脸肃然地说道:“速去右翼支援,将雍军击溃!”
代郡骑兵主将赶紧躬身行礼道:“末将遵令!”
李沐白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办不到,因为乌逻和常沃两人就如同两根搅屎棍,带着剩余的八千并州骑兵,不间断地出现在代郡骑兵的行进路线上,进行让人痛恨无比的袭扰。等到代郡骑兵赶到右翼的时候,右翼早就已经支撑不住崩溃了。
大群溃兵裹挟着不停叫嚣的李熙疯狂逃跑,就是看到前面来支援的代郡骑兵也阻挡不了他们跑路,还将代郡骑兵的阵型给搅乱了。
乌逻和常沃看到如此良机,当然是不能放过。纷纷拿出弓弩,撒放箭矢,将溃兵搅的更乱些。他们可不敢冲上去,厚厚的人群会将他们堆死的。
与此同时,靠近右翼的步卒发现了情况不对,并改变方向,试图向北支持右翼。距离远些的大阵短时间内根本不明白右翼到底发生什么,继续按照命令往前推进。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双方的中军也开始接触,此时并州军的中军兵力薄弱,根本无法长久阻挡冀军步卒的进攻。
王镡已经离开了高坡,而是亲临第三师,第三师三个旅,组成了中军和右翼,安曷看到王镡过来,面露惊色,大步上前,拦在王镡面前,急声说道:“将军,此地危险,你不应该来到这里!”
此时中军和左翼的战况并不乐观,虽然并州军士卒奋力厮杀,可冀军人数实在太多,阵线依旧被逼的不断缓缓后退,之所以没有崩溃,正是因为王镡和亲卫都来了。
亲卫都士卒加入战场,瞬间将攻势凶猛的冀军步卒给压了回去。王湔更是状若疯虎,左冲右突,手中长柄双手环首大刀不知道劈碎了多少冀军步卒的甲胄,刃面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豁口。
王镡拉住准备上前冲杀的安曷,一脸笑意地说道:“安将军,放心,我们的军队崩不了。”说着,他随手将一杆旗帜猛地扎进土中,这是王镡的将旗。
旗帜立起来之后,第三师士卒看到王镡的将旗,士气大振。第三师面前的冀军马上就感受到了压力,整条并州军阵线很快就稳固了许多。
王镡看着中路和南面的冀军步步紧逼,心中紧张的一比,安曷亲自带领一伍亲兵在他前面立起盾牌保护王镡。
安曷劝道:“将军,往后退一退吧,这里太危险了。”
王镡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佩刀抽了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北面的大军右翼,第一师和第二师以绝对兵力优势将冀军右翼不断蚕食、包抄。并州军虽然将冀军击溃,但是却并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
安曷看到王镡不动,面色一急,上前拉着他就想拽着撤退,可王镡依旧一动不动。战事到了这一步,王镡很明白,此时是生死关头。
越是最艰难的时刻,王镡的大旗就是前方众多舍生忘死厮杀的并州军将士们的精神支柱,是万万不能后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