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数字和序号都写错了,应该是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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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战场,王镡带着亲卫都向北前行,快速地消失在了草原中。
当日头西落的时候,一支身穿锁子甲胄的蒲莎军队来到了白天战斗的位置。
“吁——”
为首的蒲莎军将领勒住了战马,还没等战马停稳,他就已经翻身下马,在他面前不远处,一座小山包矗立在那里。
他快步上前,用手中的弯刀作为铁锹,胡乱挖了一通,然后从小山包内掏出了一件东西。
在他身后,另一名蒲莎将校从后面跟了上来,急声问道:“千夫长,有什么发现吗?”
被称为千夫长的蒲莎将领,将手中的物件递了过去,说道:“且弥部的斥候的确被消灭了,你看看,这是且弥部族才有的纹身。”
那名蒲莎将校接过千夫长递过来的物件,入手一看,好吗,是一只胳膊,上面画着诡异的纹身,一只单眼沙雕。
将校看了一眼,就一脸嫌弃地将那只胳膊扔在了地上,看着千夫长问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辨别的了么?衣服或者甲胄什么的,为什么是一只胳膊,还有那个难看的纹身?”
千夫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找到衣服和甲胄,估计应该是被扒走了。”
将校一脸诡异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吧?雍国这么穷吗?将甲胄扒了我还能理解,连衣服都不放过?”
千夫长闻言,一巴掌敲在了将校的皮胄上,没好气地说道:“虽然雍国没有咱们国家富裕,但那也是一国,边军肯定没有这么穷,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千夫长摩挲这满是胡须的下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从远处奔来一名斥候,他在两名将领的面前停住马,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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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千夫长,中军传令,召集所有斥候回营!”
千夫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斥候汇报道:“我们损失了好几之斥候队伍,几百人之多。中军那里已经得到了情报,是雞?塞的雍军所为。”
千夫长闻言,目光一冷,雞?塞,这个名字,那些獯鬻人不知道在他面前说过多少遍。一帮子只能在草原上逞凶的蛮子,一做小小的要塞就把它们打趴下了。
千夫长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斥候队就向北奔去。
山口前草原那一仗显然没有让王镡过瘾,他带着亲卫都的士兵只是修整了两刻钟,就继续向北面草原而去。一百七十人的队伍,一人三骑甚至四骑,展开了对草原上蒲莎军斥候的扫荡。
不管敌人多寡,上来就是一波骑弩射击,打乱敌人阵型之后,接着就是骑兵冲锋,不给敌人斥候反应的时间,能杀多少是多少。
在这样的战术下,王镡一天之内,扫掉了十余支大小不等的蒲莎军斥候,无一部可阻,无一部能当,如入无人之境。
当消息传到位于髙闕塞山口外的蒲莎大营的时候,统领这支蒲莎军队的二王子康达勒被气得将手中的金杯掷于厚厚的波斯毛毯上,发出“咚!”的沉闷声。
坐在下方首位的蒲莎国左翼万夫长戎卢席起身上前,按住了想要起身怒吼的康达勒,沉声劝阻道:“殿下,镇定些。”
康达勒喘着粗气,渐渐平稳住自己的心神,抬头看着按住他的戎卢席,说道:“多谢舅舅了,要不然我就失态了。”
戎卢席却单膝跪在康达勒身前,右手握拳抚胸,沉声请罪道:“末将冒犯了,死罪。”
康达勒面庞上挤出一丝笑容,将自己的舅舅扶了起来,说道:“舅舅太多礼了。”说着就将戎卢席扶回到座位上。
康达勒站在中军帐中央,看着两边围坐的万夫长们,大声说道:“诸位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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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军居然敢出现在草原上,围剿我蒲莎勇士,是可忍,孰不可忍。哪位叔伯肯替我去雞?塞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雍军?!”
坐在右侧的温宿城主万夫长温宿莫离站起身来,大声应道:“殿下!老夫愿意为殿下分忧。”
康达勒看着自告奋勇的温宿莫离,眼神中透着一丝诡异。他一脸高兴地上前,握住温宿莫离的双手,激动地说道:“温宿叔父,父王一直都说您是蒲莎国支柱,危难时刻必能挺身而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叔父放心,我不会让温宿部万人独行的,精绝、且末两部会跟随叔父一起进攻雞?塞。”
温宿莫离豪放地大笑道:“殿下且宽心,老夫必会将那雞?塞踏平,以解殿下胸中恶气。”
康达勒笑着鼓励道:“那小侄就恭候叔父佳音了。”
戎卢席站在康达勒身后,看着走出大帐的三部城主,声音冷冽地说道:“殿下,您不应该将这三部兵马放出去。”
康达勒摇了摇头,说道:“舅舅,将他们留在这里,只是空耗钱粮罢了,将他们放出去,我们能够减少很多压力。”
戎卢席不解地问道:“难道殿下就不怕温宿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