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退出了太极殿,秦恒很没形象地释放了好几个排矢气。
蒙翱一脸黑线地说道:“圣上,这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恒一脸不耐地说道:“那孙老头在那里一个劲地摩挲伤口,疼痛不说。这一碗稀粥下肚,肚内的秽气直接被挤出来了,朕也控制不住。不过这秽气没了,朕这身子反而轻松了很多,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蒙翱问道:“圣上,你打算怎么赏赐孙太医和王都尉?”
秦恒抬手摩挲了一番下巴,想了想,说道:“老孙头淡泊名利,金银财宝什么的,很难打动他,就赏赐他儿子孙子几个荫补官吧,如果有医术本领强的,可以不用通过考试,直接入太医院任御医。”
蒙翱摊开一张纸,想了想,在上面写了一番,然后拿给秦恒过目。
秦恒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说道:“还是蒙卿知我,给孙太医的圣旨就这么写。”
蒙翱躬身行礼道:“臣明白,谨遵圣上旨意。”
秦恒接着说道:“至于王镡,他才二十岁,就已经是一部都尉,如今在朔方又连立大功。就以金银财帛为赏赐,同时授頨渾县子爵,享食邑百户。”
蒙翱迅速书写完奏疏,然后交给秦恒过目,在用完宝玺之后,蒙翱将两份圣旨交给刘锦山,由他前去宣旨。
王镡前脚刚回到永宁坊临晋侯府宅院,刘锦山后脚就跟着到了,他手中还拿着一份圣旨。
王镡、张耘菽和张蒲带着亲卫都士卒以及院内的仆人侍女,恭敬地跪了一地。
只听刘锦山摊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上,制曰:朔方郡西部都尉府都尉王镡忠勇敏捷,文武兼备,前有灭须卜部于草原,后有退獯鬻军于广牧,故特赐金百斤,银千两,蜀锦绸缎各千匹,另赏赐其頨渾县子,食邑百户。钦此!——”
若大的宅院里,在刘锦山宣完旨后,竟无人领旨谢恩。
王镡听到这些赏赐,整个人都有些懵,他虽然能够想到有赏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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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没想到会得到爵位。
大雍朝的爵位有上到下依次为亲王、嗣王、郡王、县王、国公、郡公、县公、郡侯、县侯、乡侯、县伯、乡伯、县子、乡子、县男、乡男、良士、公士。
最后的良士、公士是授予给军中低级军官和士卒,或者对国家有贡献的农户、商户和匠户的。
王镡直接跳过乡子、县男、乡男,被授予頨渾县子,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一名新的勋贵了。
刘锦山看着发愣的王镡,笑了笑,说道:“王都尉,接旨吧。”
王镡听到刘锦山的话,赶紧收手接过圣旨,高声呼喝道:“臣谢旨隆恩,皇恩浩荡,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经王镡这么一喊,宅院内的众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喊道:“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刘锦山一走,王湔、欧阳询和王湟等人,纷纷上前,躬身行礼道:“拜见爵爷。”
王镡看着搞怪的几人,笑骂道:“你们就跟着瞎起哄。这一百户的县子,算什么爵爷。”
张耘菽一脸笑意地说道:“哎,仲铭,不能这么说,怎么算,你也是有爵位在身了。我大雍历来爵位难得啊。”
说实话,张耘菽有些羡慕了,不过他也嫉妒不来。
酆鄗城经历了大朝日变故之后,久未露面的皇帝秦恒终于出现在了百官面前,在经历了一番雷霆打击之后,参与犯上作乱的太子一系官员纷纷被处置,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更多的则是被贬斥出京。
太子秦瞌被秦恒一纸诏书废掉了,改封弘农王,迁出东宫,在永福坊居住。
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他们两系的官员,也被秦恒一并收拾了。
至此大雍储位空悬,秦恒诸子皆开始蠢蠢欲动,希望能够成为新的太子。
而这些,都已经同王镡没有关系了,张耘菽和张蒲在王镡的护送下到达了临晋县,同时到达的,还有秦恒的旨意,允许临晋侯府内众人跟随临晋侯到朔方郡广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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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张松奇的爵位也从临晋侯改成了朔方郡侯,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张松奇首次爵位变动,从正五品的县侯升至从四品的郡侯。
王镡带着亲卫都护送临晋侯,哦,不对,是朔方侯府众人北上,穿过河西郡,越过沙漠,回到了朔方郡广牧城。新任朔方侯张松奇亲自在广牧城南门迎接,至此,他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王镡在护送完朔方侯府家眷之后,快速西进,在经过几日跋涉之后,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頨渾城。而在頨渾城等待着他的,则是一系列新的事件。
王镡刚回到頨渾城内,就被褚堃找上了门。
褚堃拿着一堆文件,放在王镡面前的桌案上,说道:“都尉,这几个月,您可是溜达游玩,悠闲不已,可怜我这条老命,兢兢业业,才让頨渾城将这个冬天最冷的时段度过去了。”
王镡看到如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