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逐王乙那楼乌鲁对于王镡他们的行动一无所知,他的眼睛里只有这座雍军大营,只要冲进去,将营内的雍军击溃甚至是歼灭,那就是大功一件。
在距离大营六十步的时候,两万狼卫军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嘭!”一波箭矢划过夜空,落在寨墙上,发出“哚哚”声,以及箭矢入肉的“噗嗤”声。
来不及躲避的第四千人队的士兵纷纷被箭矢射倒。带头的百将看到情况危急,赶紧招呼还能动的士兵向大营内撤离。
狼卫军士兵分出上千人,跨过壕沟,将粗大的绳索精准地套在寨墙的原木上,这个技能是每个草原上套马杆的汉子都需要会的。
集结了战马和骑兵的洪荒之力,雍军营寨的大门和寨墙被撕开了好几处约两丈的大口子。
乙那楼乌鲁一马当先,带着身后的狼卫军骑兵就冲进了大营,远远的就看到正在向大营深处逃跑的雍军士兵。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丝的兴奋,脸上露出了凶狠嗜杀的残酷笑容。
狼卫军骑兵们对于夜袭早已轻车熟路,进入大营后,他们以千人为一队,四散开来,冲击营帐,踢倒火把。四处放火,杀戮。
但是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营帐被踢倒了,但是没有雍军士兵逃出来,火焰被点燃了,却没有雍军士兵的惊恐大叫。
这里的情况很快就被反映到了纥豆陵巴图鲁这里,听到自己手下的禀报,他浑身冷汗都出来了:糟了,中计了。他赶紧举目四望寻找乙那楼乌鲁。
只见乙那楼乌鲁带着人,正在向中军营帐的位置冲击,在那里,一支不到千人的雍军士兵正在列阵抵抗。
郑子晋是想撤离的,但是无奈獯鬻人来的太快了,而且他们很聪明,四散开来,直接断了郑子晋一行人撤退的道路。
不到千人的第四千人队士兵,手持长矛、挺起盾牌,在中军营帐前的空地上摆出了一个铁桶圆阵,如同刺猬一般,让狼卫军无从下口。
与此同时,纥豆陵巴图鲁已经找上了乙那楼乌鲁,禀报道:“日逐王,情况不对,这大营是空的,除了眼前这支雍贼兵马,就没有其他的雍贼了。”
乙那楼乌鲁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不自觉地问道:“此言当真!”
纥豆陵巴图鲁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当真,我的所有手下都是这么禀报上来的。”
乙那楼乌鲁粗壮的大手一拍马鞍,心中满是懊恼,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结成刺猬阵的雍贼,用并不熟练的中原语言,大声说道:“请你们的头领出来相见!”
郑子晋听到这句别扭的话语,也不矫情,立在大盾后面,大声回到:“我就是!獯鬻狗贼,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乙那楼乌鲁看着年轻的郑子晋,语气生硬地说道:“年轻人,你很有胆气,只要你告诉我,你们的大军去哪了,我承诺,可以放过你们,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我狼卫军的铁蹄下,你们只能是化为齑粉。”
郑子晋闻言,哈哈大笑,笑完了,大声说道:“獯鬻老狗,告诉你也无妨!我雍国大军就在这里,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闻言,乙那楼乌鲁才发觉到从帐外隐约传来了震动声,而且越来越近了。常年和马匹打交道的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而高昂的号角声、尖锐的木哨声,以及一阵高过一阵的喊杀声印证了他的判断。
“报!——”从后面赶来了前来报信的斥候,“日逐王,营外来了大批雍军骑兵,他们已经冲进了大营,正在同我军激战。”
斥候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可是乙那楼乌鲁并不瞎,自己的军队正在被雍军屠杀。当务之急,是聚集更多的人,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来突围。
乙那楼乌鲁看着纥豆陵巴图鲁,大声说道:“万夫长,你派人去通知步六根布延,让他带着自己的军队冲出包围,我们走!向东|突围!”
纥豆陵巴图鲁闻言,点点头,然后吩咐自己的亲兵去寻找步六根布延。一万狼卫军右万人队迅速集结起来,向东驰骋而去。
还没出大营,乙那楼乌鲁这一支兵马就撞见了正在进攻的王镡和林崇。
王镡也看到了正在向外冲击的这支獯鬻兵马,由于旗号不明,他并不知道这支军队里有大鱼。所以他一夹长矛,当先就冲了上去。
乙那楼乌鲁快要气疯了,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吗?刚刚他已经把好心用过一次了,这次他可不会好心放过眼前这支雍贼兵马。
乙那楼乌鲁面露凶狠地将手中的弯刀挥出,同时身体侧倾,想要躲开王镡的长矛。
王镡手中的长矛微侧,同时将肩甲递了上去,他打算以伤换命。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将面前的老头拿下。
乙那楼乌鲁到底是老了,看着王镡这不要命的打法,他手中的弯刀转过一个圈,然后就磕在了王镡的长矛上。一股大力袭来,好悬没将他手中的弯刀挑飞。
王镡感受到了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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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但是马速太快了,他没有时间来调整,去重新挑杀乙那楼乌鲁。回马枪这技术太难了,他还没有学会。无奈之下,他只得冲进狼卫军的小兵中。
两支军队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