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带着一千五百人在草原上奔驰,骑兵们趁着间隙换乘马匹,而战马则始终保持着体力。虽然这一千五百人并非征北军那般精锐,但是骑术、箭术,都没得挑,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再加上缉事司的察子们为王镡通报敌情,王镡这支队伍在草原上可谓如鱼得水。
王镡并没有消灭沿途小部落的想法,首先小部落的侦查范围很小,最远能达到十里就不错了,完全可以避开;其次,他不敢保证消灭小部落的时候会不会有漏网之鱼,一旦他们这支部队出现在草原上的消息传开,那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基于稳妥起见,王镡带着部队直奔须卜部的驻地而去,沿途躲过了多个小部落,在须卜部驻地十里外的小山坡后停了下来。
王镡、李肃杰、第五侯、老狼、老狗和褚路煦蹲在一块大石后面,结合缉事司察子们得到的情报进行着讨论。
前番,缉事司的察子探知,驻守须卜部大营的人马的达到了四万人,借助地势建立了简易营寨来防守。而且须卜部本来的任务也就是为了集结,完全没有必要半永久的营寨。
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由于宴会之夜的乱战,须卜部聚集的军队损失了不少,军队人数骤减,人数不到三万。在王镡率部驰骋草原的时候,为了能够弥补自己的损失,并且将军队重新恢复到五万以上,新任獯鬻汗国右大将须卜澍极为不要脸地对周边放牧的小部落下手了。以至于王镡越靠近须卜部的时候,越不用刻意隐藏行踪。
对王镡不利的一面就是须卜澍不在将军队聚集在须卜部一个营寨中了,而是开始大范围的修筑营寨。分寨安营,依山而建,成三角排列,准备建立永久的营寨工事。
这个变化出乎王镡的意料,也增加了夜袭的难度,凭借一千五百人,想要干净利落地一进一出完成夜袭,显然成了痴人说梦。可是不发动夜袭,王镡几人又觉得很不甘心。
第五侯心无杂念,将察子的情报递给王镡,说道:“都尉,他们的营寨已经建了十多天,虽然不算是特别建全,但是已经初据规模了,寨墙、拒马、壕沟等防御工事应有尽有!”
老狗已经看过情报了,他丑脸一哭,能吓死个女鬼,“没错,猴哥儿说的有理。如果我们贸然发动夜袭的话,能不能攻进去都是两说,都尉,我们得另寻他法了!”
老狼看了一眼王镡的脸色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肃杰则没事儿人一般,在那里靠着石块的平面,悠哉地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其他人都清楚,众人千里迢迢地从雞?塞来到这里,不可能就因为一点困难打道回府的,所以不用讨论打与不打这个问题了,他们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地怎么能将这场战斗打下来。
王镡看着皱眉思考的几人,问道:“好吧,诸位都有什么主意,详细说说吧!”在座的各位都是老兵了,老狼老狗战场经验丰富,战事嗅觉灵敏;李肃杰、褚路煦家学渊源,识得兵书战策,听听他们的意见,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狗的办法是战场上最常见、最简单、也是最阴险的,他建议王镡派出小队,以一什为一小队,大搞暗杀,投毒,装神弄鬼之能事,总之怎么阴损怎么来,就是让须卜部的敌人不得消停,迫使他们放弃施工。
而褚路煦则根据史书兵书的记载,出了一个更阴损的主意:派出一部分兵力,寻找须卜部的水源,抢占敌人的水源地,然后弄点死羊、死牛扔进水源,打翻了须卜澍的狗食盆,让他没得吃,断他个十天半个多月的水,须卜部大营内的獯鬻人就得渴成一摊烂泥,全变成软脚虾,到时候只需要王镡这边一个冲锋,就能让须卜澍成为刀下亡魂。
王镡微微一笑,说道:“不错,都是挺不错的主意!可你们都漏了一点,须卜部经过宴会血夜,已经变得更加警觉了,否则不会在我们在草原上游荡的这么短时间内增加了这么多的兵力!”
没错,宴会血夜可以说给须卜澍上了生动的一课:首先是要雨露均沾,自己的每个女人都要照顾到,要不然头上的绿帽子就会向绿灯泡进化,绿的发亮;其次就是以后不论在哪宿营,都要建好营寨,建结实的营寨。原来的寨墙东倒西歪,一点样子都没有,紧急时刻,让乱军冲破营地,他脸上是真挂不住。
老狗和褚路煦的主意的确很阴险、很不错。但是能够带来的也就仅仅袭扰这一项作用,次数多了肯定会让敌人的更加警惕,最坏的结果还有可能让他们反而被敌人包了饺子。
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王镡绝对不能干的。他带出来的这一千五百人,是西部都尉府最重要的力量,他是不会拿弟兄们的命去赌的。王镡看向李肃杰,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见王镡看向自己,李肃杰将嘴中的狗尾巴草抽了出来,挠了挠脑袋,一脸傻憨憨地道:“仲铭,别看我,你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的,我也没别的主意,我的本事还都是跟老狼和老狗学的呢。”
好吧,问了个白痴,王镡也很无奈,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好,既然大家的意见都表达完了,那就听我说说!”
说话间,王镡拔出佩刀一边在地上画一边阐述自己的计划。根据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