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被三双六只晶亮的眼盯着,他默默继续观察四周。
“秦明,找到方法了吗?”孤独舞摘下一颗野果,烦躁地啃着。
吃了两个月的野果,她嘴里都淡出鸟味了。
抬眼看着空中飞舞的鸟雀,独孤舞只觉得嘴里鸟味更淡了。
“这林子,有阵法。”伸手抚摸着刻着正字的树,秦明眉头紧拧。
怜尘看着周围的树,以及树顶隐隐的绿色雾气,眼神凝重:“而且是天然形成的迷阵。”
若是表弟在,这阵法绝对困不住他。
两眼望天,怜尘一脸心酸。
表弟,表哥好想你。
青鸾皱了皱小巧的琼鼻,灵动的大眼中中闪过懊恼。
若不是她与独孤姐姐冲得太快了,没听到秦明让她们站住的话,也不会被困在这天然迷阵中。
孤独舞慵懒地坐在草地上,嫌弃地啃着野果:“所以,我们要么困死在这,要么等人来救?”
秦明咬了咬下唇,坐到独孤舞身旁,心疼地轻轻擦去她白皙脸蛋上的灰:“我会找到破阵的方法,带你出去的。”
他的公主,金枝玉叶,他不会让她留在这吃苦的。
独孤舞捏着他的下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早知道当时就多带两件衣物了。”
说着,她抬手闻了闻,妩媚的眼中划过嫌弃。
她觉得,她现在身上的味道,绝对远超长沙臭豆腐。
怜尘搂着青鸾,坐在二人身旁,随意地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的沙土。
“也不知道表弟他们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到皇城了。”
青鸾靠在他肩上,眉眼间带着幸福的笑意:“爷他们应该到皇城了,我们若是能出了这片树林,就可以去皇城找爷了。”就可以买新衣服了。
过了两个月的丛林野人生活,身上这是最后一套衣服了。
再出不去,他们真的得用树叶做衣服穿了。
抓了抓头发,独孤舞表示,她也想云灵汐了。
见到她,就表示她的野人生活结束了。
秦明看着她抓乱的头发,皱了皱眉,动作轻柔地取下她发间的发簪,替她重新挽好微卷长发:“我一定会带你们出……”
“快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人?”话未说完,坐他对面的青鸾从怜尘肩膀抬起头,伸手惊讶地指着前方。
“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四个,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来,小青鸾,你莫不是想人想疯……”
独孤舞靠在秦明肩上,懒懒地开口。
下一秒,眼角余光扫到身后侧的两抹人影时,自动咽下了剩下的话。
“还真有人啊!”
她猛地抬起头,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两抹人影。
秦明与怜尘对视一眼,拉起了身旁的女子,警惕地看着来人。
“咦,夫君,前面有人?”温婉似水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诧异,显然没料到能在这里遇见其他人。
走得近了,独孤舞等人看清了他们的面容,面上震惊中带着戒备。
一男一女,男子俊逸儒雅,女子温柔似水。
岁月仿若格外优待二人,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让他们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男子一袭白袍,青丝以木簪半束,额前垂落两缕发丝,温润如玉。
女子一袭齐腰白色长裙,裙摆以金线勾勒着细碎的图案,与男子衣摆处的图案极为相似。
看不出年龄的面容,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眉眼间带着的温柔,如三月春风。
二人站在一起,就好似一幅清浅的山水画,望之心生宁静。
“你们是?”独孤舞皱眉看着女子,妩媚的眼中带着惊疑。
这女子的容颜,竟与云灵汐有五六分相似。
云灵汐的美,是夺目耀眼,颠倒众生的浓墨重彩之美。
眼前女子,则是小家碧玉,温婉大方的岁月沉淀之美。
而她身旁的男子,五官与云凌蕴极为相似。
但却比云凌蕴多了几分温润,以及淡淡的威压。
怜尘与青鸾,秦明眼中满是惊疑。
这两人的容貌了,与云灵汐及云家四兄弟太过相似。
女子抬手,将被风吹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的一举一动,透着婉约温柔。
“你们是被困在这迷阵中了?”她美目温婉地看了看四人,声音温柔似水。
独孤舞眉眼沉了沉,眼中警惕重现。
这女子身上那股岁月沉淀的美好之气,让得她心中的戒备竟不知不觉地散去,甚至想与她亲近。
但她却能肯定,这女子并未使用任何媚术。
察觉到了独孤舞眼中的警惕,女子温柔地笑笑,如春水般温柔。
她伸手指着身后第四棵树:“若你们信我,第四棵树左转,走三步,你们会看到一棵瘦小的树苗,树苗右转,十步,会有一颗结着黄色果子的矮小之树,矮小之树向后,走二十步,有棵枯了一半的树,你们往前十步,右转两步,便能出了这迷阵。”
温婉似水的语调,透着江南女子的独有的温柔,驱散了人心间的烦躁。
说完,她笑笑,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