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死——!!”
石菲萱本来就够恼火了,给戴浩仁一刺激,就更是火气冲天,杀气爆发。
戴浩仁立马就知道对方是来真的,真的要把自己弄死。
他倒是挺乐意和对方打一架——真真正正的打一架。
可是呢,以他们的实力,真放开手打起来,那肯定是要天崩地裂的,声势太大了。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明显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
所以现在真正明确的决定应该是……
要么将她引诱开来,远离“玉京城”,去其他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撒开手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要么,就干脆不打——不能放开手脚的架,打的有什么意思?
于是乎,戴浩仁果断的做出了抉择,“哈哈”一笑,道:“要跟我打架是吧?好啊,咱们换一个地方,我可以再和你干上一整天——两整天、三整天都可以哟。”
说罢,他直接抽身后撤,如雷霆电光一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石菲萱大喝一声:“别走!”
大喝着,就要追上去,结果没走几步,她的身形就瞬间的定格了下来,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不行!
不能追上去!
万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
若真是如此,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可是,难道就这么让他跑了?
一时间,石菲萱挣扎不定。
最终,她还是从大局出发,咬咬牙,道:“我就让你再活几天!”
——这个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话?
“今天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
不过既然她都忘了,那显然就不存在照做不照做的问题了。
旋即……
石菲萱转过身,看向侯君茹,道:“慎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侯君茹:“……”
她动了动嘴唇,叹息一声,面露凄凉悲哀之色,惨淡的笑了笑。
“祖师,你怀疑我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我自认问心无愧,从未有做过一件对‘神朝’、对陛下不利之事。”
“和那个男人的纠葛……是我命中挣脱不开的灾劫。”
“事已至此,我亦无话可说。”
“祖师若是不信,也是我命中的劫难,我自愿领受一切责罚,虽死无言。”
说到“死”字的时候,她的神色甚至带着一股子的期盼……
让她自己了结自己,她是做不到的,不是怕死,是因为还有一个“唐湖潞”放不下。
但,之前戴浩仁的一番话,简直就等于是将她送上的断头台。
面对必死的局面,她也没有那股子精气神反抗求生了……
此情此景之下,她甚至有股强烈的求死欲望!
戴浩仁的出现一下子就毁了她百年修行所得的心境,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乱七八糟的事,这连串的打击,不是当事者是绝对体会不到的。
石菲萱冷冷幽幽的盯着侯君茹。
侯君茹清清淡淡的和石菲萱对视。
突然!
“哈哈!”
石菲萱娇声笑了起来。
“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么拙劣的伎俩本祖师要是都看不出来,要是真中招了,那可真是要笑死别人了。”
一瞬间,她就出现在侯君茹的面前,捏着侯君茹的下巴。
“哼哼!”
“他要是真的在乎你,又怎么会丢下你自己逃跑?”
“难道他不知道,他的那番话足以把你打入地狱吗?”
“我要是真信了,不但你要下地狱,就连天明那孩子也要脑袋搬家。”
“花了百年布置的棋局棋子,就这么轻易的毁了,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听了“祖师”的话,侯君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人就是这么复杂,一面想求死,一面又想活。
“不过……”
石菲萱的话头转折了一下。
“你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你和那个戴浩仁之间的事?”
“他真的是侯天明的亲生父亲?”
“你在‘感念寺’修行世间将近百年,他其他时候没出现,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他来‘玉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侯君茹:“……”
百年无踪,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唐湖潞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他来“玉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种问题同样是侯君茹想知道的。
然而,之前发生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她都来不及询问,戴浩仁就走了。
此时“祖师”问起,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石菲萱见侯君茹不说话,便微微一笑。
“不用着急着回答。好好想,想清楚再回答也可以。”
“天明可是‘镇国大将军’。又可以说是东方惊龙从小一手带大。”
“而你又在‘感念寺’修行了百年。”
“你和天明的为人我都看在眼里。”
“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