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天上此时已经没有了太阳。
只有一轮又大又白又圆溜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
月光如水,在平静的水面荡漾。
三个人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深山老林。
三个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人,看着就像是三具尸体……
此情此景,心脏不好的人若是见了,怕是要直接给吓出心脏病来。
不用说。
这三个死尸一样的人,正是戴浩仁、侯君茹,以及石菲萱。
之所以一动不动,是因为他们三个人实在是没有动弹的力气了。
便是强如戴浩仁,这会儿也被榨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战斗就是这样……
一旦遇到了和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人,结果往往都是两败俱伤,谁也占不到便宜。
这一场大战,戴浩仁虽然一开始打的爽快、战的痛快。
可越到后面,就越用一股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感觉。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战斗的酣畅快感了。
反而,为了不至于落败,他只能咬着牙硬撑着继续战斗下去。
持久消耗战无疑是最磨人、最无趣、最枯燥的。
而戴浩仁的对手石菲萱呢?
必须承认,前期她也却是体会到了战斗的乐趣,和一种从未品尝过的奇妙滋味。
但和戴浩仁一样,到了后面她也不行了……但她的内心同样不允许她落败,也是咬牙硬撑。
就这样,战斗的双方的一个劲儿的咬牙死撑着。
撑着撑着,撑到最后,就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可以说,这是两人打的最酣畅、痛快的一场战斗。
但同时,也是两人打过的最枯燥、乏味,甚至是折磨的战斗。
咕咕!
咕咕!
山岭之中传出了某种鸟的叫声。
这声鸟叫,似乎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死寂……
石菲萱:“慎心,你是不是该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施主。”
她仍然闭着眼睛,脸皮不动而嘴动,声音听着也是平淡如水,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实际上,她在暗暗的调息,以求尽快的恢复精气神,然后好将“那个男人”一击歼灭!
多少年了?
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不杀掉他……
不足以泄愤!
不足以雪耻!
绝不能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当然只当对方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想要杀他绝非易事。
但她可不管!
无论如何,她都要杀了他!
哪怕……
对方和侯天明大概率存在血缘上的关系。
如今侯天明是“镇国大将军”,杀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必然结下血仇。
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和后果,肯定也是非常严重的。
甚至,极有可能危及“神朝”的江山社稷!
但她在所不惜。
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砍他十次脑袋都嫌少!
戴浩仁笑道:“哪用得着别人介绍?我自己自我介绍就行了——我叫戴浩仁!幸会幸会!”
石菲萱道:“慎心,看来你尘缘未了,不再适合在‘感念寺’修行了。”
侯君茹心头一紧,同样精疲力竭的她不知道哪里迸出来一股力量,直起了身子,道:“祖师,您……您要赶我走?”
石菲萱道:“‘感念寺’的规矩你很清楚。‘感念寺’的门,风能进雨能进,男人不能进。我已经为侯天明破立了一次。你如今外出私会男人,又还有何颜面再以‘出家人’自居?”
侯君茹:“……”
她哑口无言。
戴浩仁笑道:“她私会男人,那你呢?你不是和她一样?”
石菲萱一听这话就来气!
但她还是强忍住了,道:“不一样。”
戴浩仁道:“又不一样吗?我怎么觉得一样啊。”
石菲萱道:“我说一样就一样!这‘感念寺’我说算!”
戴浩仁眉头一挑,道:“奥哟!这样的话,说到底还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对吧?不好意思,我的拳头比你的大。既然这样,那这什么‘感念寺’,我说了算!”
石菲萱道:“说大话你也不怕闪到舌头。”
戴浩仁“嘿”的一笑,道:“被咬到舌头我的不怕,我还怕闪到舌头?”
“你——!!”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
石菲萱被刺激的绷不住了,也直起了身子,砸出了一波波荡漾。
“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戴浩仁笑道:“你的深浅我知道。我的长短你也知道。我能不能奈何得了你你不知道?”
石菲萱听了,淡淡的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侯君茹,道:“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我还真是看走眼了。他就是侯天明的亲生父亲吧?”
侯君茹:“……”
心虚的她无言以对。
戴浩仁道:“不错,就是我,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