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靳氏出来后,南媛脚底生烟,逃之夭夭。
靳北哲扬起嘴角,噙出一抹笑意。
他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出去。
南媛开车时,手机‘叮’的一响。
乔乔立马把脑袋伸过去,看了眼弹出来的消息,并大声念了出来:“你的嘴,很软、很甜。”
南媛差点石化在当场。
靳北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还有乔乔,干嘛要念出来?而且声音还这么大?
她赶紧把手机掐掉,丢进黑格子里,尴尬到能抠出三室两厅。
乔乔嘴角上的笑意藏不住,眼神里满是八卦的意味:“姐,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复婚?”
“你以为离婚结婚是过家家?”南媛翻了个白眼。
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不这么想。
兜兜转转,时过境迁,她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不过,复婚这事她不好开口,得等靳北哲提出来。
另一边,靳北哲被顾倾和池谚叫去了迷凉。
顾倾拎了好几瓶酒过来,还跟酒保借了工具,要现场亲手给靳北哲调一款‘庆祝酒’。
他调酒的本事,一点不输给专业的调酒师,甚至比他们还厉害。
不一会儿,他便将一杯双层渐变的鸡尾酒放到了靳北哲面前。
“这杯叫先苦后甜,北哥,你尝尝。”
靳北哲把酒杯端了起来,品了一口。
第一口确实很苦,但再喝第二口的时候,嘴里有甜橙的香味。
“恭喜北哥重新拿回靳氏的掌控权。”池谚也端起酒杯,碰了碰靳北哲的杯子。
兄弟三人仰头,一饮而尽。
顾倾又继续调第二杯、第三杯……
酒过三旬后,顾倾胆子大了起来。
他将一杯酒精浓度很高的长岛冰茶推给靳北哲:“北哥,我看你今天跟南媛官宣了。你真的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睡过?不介意她生了别人的孩子?”
“顾倾!”池谚立马厉声打断他。
有一句话叫酒壮怂人胆。
顾倾不理会,反而更加肆意起来:“还有,姑姑现在对南媛很抵触,她是不可能让南媛再进靳家门的。”
靳北哲顿时郁闷起来,把一整杯长岛冰茶一饮而尽。
事业他可以再攀高峰,权势他可以重新夺回。
唯有感情,用暴力和强制手段不行。
“这两年,高少康对南媛很不错。要不,你成全他俩吧,反正你也有夏晚晴了。你们各自安好。”顾倾说道,声音小了一些,严肃了不少。
“顾倾,北哥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池谚按住他肩膀,手上的力道很重,给他使眼色。
顾倾笑了起来:“没事,我就是提个建议。”
“其实,你俩两年前不离,就没这么多破事。北哥,是你自己作的!”
“臭小子!”池谚恼了,直接把顾倾拽起来:“北哥,我带他去醒醒酒!”
靳北哲点了点头,全程没反驳。
是啊,两年前他就该告诉南媛,自己得了癌症,然后跟她表明,如果想离婚,随时可以。
他应该让南媛有知情权,让她有选择权。
不过,他不后悔。
他不后悔把所有身家给了她,不后悔隐瞒她。
不然,这两年陪在他身边端茶递水,看他化疗时一根根掉头发、变憔悴的人,就是南媛了。
至少这两年她过得还不错。他用自己的‘销声匿迹’,换来了她的安宁。
见杯子空了,靳北哲直接端起酒瓶,对瓶吹。
拿回靳氏,他原本应该很高兴的。
可如今他和南媛这进退两难的境遇,让他郁郁寡欢。
爱而不得,痛彻心扉。
他一人独饮,借酒消愁时,忽然有人来到了他身边。
把他手里的酒瓶抢走。
靳北哲狐疑地抬头,以为是顾倾那小子回来了。
仔细一看,是老熟人。
“傅斯延?”
两年不见,他气质变化了不少。
以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现在却像个斯文败类。
镜片底下的那双眼眸,挺阴险毒辣的。
傅斯延眼里满是怒火,二话不说,居高临下,抡起拳头便往靳北哲的脸上砸过去。
这一拳,又急又凶,靳北哲几乎没有反应的余地。
“靳北哲,你t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你跟阿媛离过两次婚,两次都去纠缠她。怎么,打算复婚再跟她离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靳北哲忍着疼痛,陷入沉思。
第一次他提出离婚,签下协议,确实是他渣。
第二次,他是无可奈何之举。
第三次,呵呵,不会有第三次了。
要么他度过五年癌症复发期,从此跟南媛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要么熬不过,南媛成为寡妇。
总之,他不会再跟她离第三次。
“我把她当妻子,我两个孩子的妈妈。”靳北哲如是说道,很认真。
顿了顿,又补充:“当然,她的第三个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