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没事。原本我只是向南的一名护工,我自己什么身份,心里很清楚。”夏晚晴低垂下脑袋,难受到不停用手揪衣角。
徐千柔见她如此心口不一,不打算就此消停,继续叭叭起来:“护工怎么了?妈她就喜欢你勤快,喜欢你会照顾人,这可比某人好一万倍。”
“好了!”顾美玲听不得诋毁南媛的话。
不过,夏晚晴确实是她招进家门的,那她就得对人家姑娘负责。
“我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复婚,媛媛已经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这就证明她对北哲已经没什么感情。
北哲现在是自我感动,等他在媛媛那碰了壁,就会知难而退。
再说了,高家也不可能同意他们的孙女跟别人姓。”
顾美玲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怕夏晚晴心里还有想法,于是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北哲他很孝顺,我不点头,他不可能复婚。
晚晴,我相信日久生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北哲他不是个心硬的人,你得给他点时间。”
听到顾美玲这番话,徐千柔差点讥笑出声。
她真想说:放狗屁!
她在靳北哲身边陪伴了四年,到头来,只得到了他的厌弃。
他心很冷,真的太冷,太硬了。
想感化他,那就等着遍体鳞伤吧!
徐千柔已经能预知夏晚晴的下场了,可她一言不发。
她掀不起的风浪,现在可以让夏晚晴来掀。
总之,夏晚晴存在一天,就膈应南媛一天,何乐不为?
“是啊,大嫂,知子莫若母,你要相信妈的话。”
“恩,我信。”夏晚晴乖巧地点头,心里满是希冀。
希冀顾伯母所说能灵验。
“对了,周末诺诺和萌萌不是要来看奶奶么?大嫂,到时候你可以好好表现表现!”
“好啊!”夏晚晴满口应道。
那就先从做一个好后妈开始吧?
傍晚,靳氏的董事会议才结束。
把靳北理踢走后,靳北哲又给大家聊了聊关于靳氏的复兴计划。
南媛全程都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会做笔记。
仿佛时光倒流到了她的大学时代。
他来学校给他们开讲座,而她是其中一名热学好求的学生。
会议结束后,董事们很识趣,纷纷离开。
乔乔和靳言也很有默契,离开会议室,并把门关上。
顿时,偌大的会议室,只剩南媛和靳北哲。
靳北哲扬着眉,嘴角上挂着笑意。
南媛发现,这次他回来,变了好多,变得很爱笑。
他的笑容,很容易就暖到她心里,让她小鹿乱撞,无所适从。
她站起身,打算离开。
却被男人挡住,按回了椅子上。
“……你干嘛?这里可是公共场合。那边还有监控。”
“监控?他们想吃狗粮,那就让他们吃个够。”靳北哲嘴角上的笑意不减,一双狭长的凤眼眯起来,又欲又撩。
“这两年要是没有你,靳氏早垮了。南媛,谢谢你。”
南媛把头别开,故作镇定:“谢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替爷爷守住他辛苦打下的江山。”
“也对。”靳北哲扬了扬眉:“方才,我若不爆身份,你打算投反对票对不对?”
“对。”南媛很坦诚,也很干脆:“所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爷爷。”
“恩,很孝顺,我喜欢。”
“……”
南媛感觉脖子快扭酸了。
可男人贴得越来越近。精硕的胸膛,贲张有力。
炽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脖颈,她的面颊,撩得她心痒痒。
“靳北哲,我问你,两年前,你说为了爷爷才跟我演戏,你追求我,并不是因为爱我,这些话,是假的,对吧?”
“假的……”靳北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克制,十分沙哑:“我都数典忘祖,把姓都改了,你还不信?”
“笨女人。”
忽然,他低下头,一口咬住南媛的嘴角。
南媛吃痛地‘啊’了一声。
嘴巴一张,男人便霸道地长驱直入,攻城掠池般与她缠吻。
南媛感觉胸腔的气息都被他吸走了,很快,整个人就处于缺氧状态。
头晕晕的,身上热热的。
“当时知道自己得了脑瘤,怕你为我伤心难过,所以才故意用那些话气你,让你对我死心。”
南媛快要窒息时,靳北哲松开了她。
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对她解释。
南媛咬了咬唇瓣,轻轻点头。
她想要的答案,得到了。
不过,作为医生,她很清楚脑瘤手术意味着什么。
五年内,是复发的高峰期,而且死亡率很高。
她扬起下巴,摸上靳北哲的手,和他十指紧扣:“那这一次,别再像两年前那样。靳北哲,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待在我身边,无论病情复发与否,懂么?”
靳北哲怔住了,眼神里一闪即逝的惊愕。
“我是医生,你真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南媛低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