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拉倒,谁请你了?”
祖寒山霸气回怼,洪寿亭气的暴跳如雷。
“祖大炮,你得了便宜卖乖。”
“洪胖子,你输不起。”
………
……
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争的面红耳赤,吵的不可开交。
香兰捂耳皱眉,豆蔻也堵耳咧嘴,而赵义却像丢了魂一样冷眼旁观,他还为杨常青远嫁之事耿耿于怀,不能自拔,唯独秦川镇定自若,二人的口舌之争,在他看来早已是家常便饭。
“啪”的一声,杨玄松一拍棋桌,黑子掺杂着白子稀里哗啦地散落满地。
这一招还真见效,祖寒山与洪寿亭瞬间闭嘴,安静下来。
“舅舅,我是松儿,我回来了。”
祖寒山这才微微抬头道:“知道你回来了,你小子刚到晋阳就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你回来都难。”
杨玄松装作委屈道:“舅舅,我也没做什么呀!”
“哼,你小子还想做什么啊!带着女人招摇过市,二闯晋阳王府,强行从王府里捞出香兰,又来锤自己亲舅的棋盘,你小子有种,短短一天,这晋阳城就已经鸡飞狗跳了。”
杨玄松低头默认,觉得舅舅说的很对,这时洪寿亭又插话道:“还得加上一条,不分老幼尊卑。”
这时祖寒山也提醒道:“对,快跟你洪叔父认错。”
“你小子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堂堂兵帅洪十万。”
别看祖寒山经常欺负洪寿亭,但是洪寿亭只有他可以欺负,别人不行,亲外甥也不好使。
如杨玄松所料,这个胖老头还真是大名鼎鼎的北境四大帅之一的兵帅洪寿亭,一人可抵十万兵,跟他认错不丢人,杨玄松乖乖照做。
“对不起,洪叔父。”
洪寿亭闻言开怀大笑,非常开心,还真是个老小孩,得哄着来。
杨玄松又道:“舅舅,杨伯死了。”
“哦,我知道了。”
祖寒山听闻杨伯死讯,表情异常镇定,仿佛是在预料之中,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强撑一口气力,就是为了等待杨玄松归来。
“舅舅,杨伯被人刺杀,我怀疑刺杀杨伯的凶手就是害死我娘的幕后真凶,并且杨伯临终之言也暗示凶手就是上京皇室。”
杨玄松分析到位,这些年祖寒山也在暗中调查,当年劫杀晋阳王妃的刺客多半是中原江湖高手,这个大仇他也一直没忘。
“松儿,要报仇,必须学会隐忍,如今的并州已经不是姓杨的天下了,现在那狼崽子已经羽翼丰满了。”
祖寒山口中的狼崽子暗指吴三狼,杨玄松明白祖寒山话里话外的意思,如今吴三狼才是并州之主,今日他锋芒太露,不仅害死了杨伯,自己也险些丧生火海。
“放心吧!舅舅,松儿这次回来,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嗯,从前那样确实不好。”
说着祖寒山从地上捡起一枚黑棋子丢进了盛装白子的棋坛里,又道了一句。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琢不成才。”
“松儿,这一路颠簸,肯定是累坏了吧!舅舅给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