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房屋失火,瞬间这小草房就被巨大的火龙包裹,杨玄松也被浓烟呛得睁不开双眼,惊慌失措的豆蔻想夺门而逃,这才发现房门被人反锁,急的豆蔻大哭起来,她不想死,她还想着跟杨玄松过好日子呢!
杨玄松被浓烟呛得逐渐失去意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人一刀劈开。
杨玄松扶着豆蔻前脚刚逃出火海,紧跟着木屋倒塌,连同旁边的马棚也一起被焚烧殆尽,受惊的烈马四处乱奔,可怜的杨伯死后也被焚成灰烬。
灰头土脸的杨玄松无力的躺在地上,随手抓起地上泥土使劲揉捏,这分明是有人不想让他活,并且这人很顾及上京皇室的声誉,不然也不会暗杀杨伯,他到底是谁呢!
说也奇怪,杨玄松环又顾四周,空无一人,那这房门倒底是被谁反锁,又是被谁一刀劈开,这场大火又是何人所为?
“子义,子义…”
杨玄松焦急呼喊,这时赵义也跑了回来,看见眼神火海,又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杨玄松二人,不禁脊背发凉,一时疏忽,险些铸成大错。
“松子,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小爷这条烂命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拿去。”
杨玄松又道:“子义,那人是什么来路。”
“这人轻功了得,而且故意引我追击。”
杨玄松坐起身来,眉头紧皱,目光坚韧地盯着木屋残骸,看来他那个混吃等死的膏梁美梦也该醒了。
看着杨玄松呆傻发愣的样子,为了给他缓解心情,赵义打故意趣道:“放心吧!松子,我定会护你周全。”
杨玄松闻言脸色虽然依旧凝重,可他心里却多了一丝慰藉。
“走,回王府!我要把妹妹接出来。”
赵义一拍脑门,他咋忘了这个茬,接妹妹好,接妹妹好。
好你大爷,又惦记我妹妹,你妹的,杨玄松说骂就打,赵义四处闪躲,两人竟疯闹在一起,仿佛回到童年,小时候真好,无忧无虑,杨玄松笑中带苦,苦中作乐,他得振作,为了妹妹,绝不能倒下。
“松子,不闹了,不闹了。”
赵义举手投降,论顽劣他没有杨玄松的损招多,光是这招猴子偷桃,他就受不了。
“还是去接你妹妹我娘子要紧。”
赵义阴招难胜,只能嘴上占点便宜。
“赵子义,我去你大爷的。”
赵义在前面跑,杨玄松在后边追。
这边豆蔻委屈喊道:“那我呢!”
杨玄松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灰头土脸的豆蔻,道了一句。
“你走吧!我已经不是富家公子了,你也看到了,跟着我随时都会丢了性命。”
“可我不怕!”
“呵!”
杨玄松冷笑一声,这世间还没人不怕死,说罢转头就走。
“我不怕死!”
“我真不怕死!”
豆蔻在杨玄松身后紧紧跟随。
“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杨玄松不耐烦地呵斥着。
“不,我就跟着你。”
豆蔻不依不饶。
“你跟着我干嘛!”
杨玄松气的头都要炸了。
“我可以照顾你啊!给你洗衣做饭,给你当丫鬟。”
“小爷不需要。”
二人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王府。
杨玄松无奈地看了一眼赵义,好兄弟帮帮忙,赵义瞅了瞅豆蔻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只能说这事儿无解。
算了,还是先把妹妹接出来吧!守门军士正是之前被杨玄松臭骂一顿的那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
军士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怨气,这时赵义一刀挥来,他可是堂堂的黑衣人屠,之前他一忍再忍,完全是顾及杨家威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老王爷病逝,吴三狼霸占王府,作威作福,至于杨滕忠的养育之恩也只能报在杨玄松身上,谁要是欺负杨玄松,就是欺负他这个黑衣人屠。
“你最好给老子消停点!”
面对脖子上寒光四射的单刀,军士吓得厄首,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杨玄松推门而入,刚到王府大厅门口,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香兰。
“香兰?”
杨玄松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乖巧可人的小丫头,偏分的斜流海还是那么调皮,一口洁白的米粒牙依然透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