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你让还是不让!”
祖寒山也不客气,管他什么仙人修为,为妹妹报仇,他会以命相搏,以血还血。
趁着祖寒山与刘长春争论之际,宋怀恩偷偷提起震天弓,瞄准祖寒山,还想暗箭伤人。
“轰”的一道白光,直接将他手中大弓震飞,顿感肩胛骨一阵酸痛。
“宋怀恩,贫道面前,还轮不到你撒野。”
宋怀恩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到底是敌是友,但也不由暗道这刘长春的内力果然雄厚,仅是挥了挥拂尘,便能重伤他这个地象境,这样的爆发力,只能用可怕二字来形容。
祖寒山见状不由得将手中辽刀握的更紧,一声怒吼,打马冲去。
“朔刀营的弟兄,随我杀!”
那胯下战马一跳一跃,一跃一起,距那沙丘百米之外,祖寒山脚踏马背,一跃而起,于半空之中又飞升百米之高,双手握刀,随后纵身一跃,砍向刘长春。
“今日,我祖寒山就逆了这个天道!”
刘长春依旧不慌不忙,唤了一声。
“六两!”
右侧身后的年青瘦弱小道士闻言转过身去,这小道士竟背附六剑,长的,短的,宽的,窄的,不长不短的,不宽不窄的。
刘长春随手抽出一柄长剑横于胸前,稍一用力,那柄宝剑竟自折六段,迎着祖寒山飞去。
半空之中的祖寒山见断剑飞来,他明知天玄跟仙人根本无法一战,可还是强运内力,生生接下五剑,可还是被最后一节断剑击落。
祖寒山从半空之中重重摔在沙丘之下,朔州军士皆大喊。
“凉帅,凉帅,凉帅!”
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沙丘之下,眼下朔州军已然阵脚大乱,重伤在身的宋怀恩深知这是除掉朔州边军的最好时机,可他有了前车之鉴,偷偷退到后军之中,密令手下军士发起最后的进攻。
但他这点小心思怎能逃过天人刘长春的法眼,他又抽出一柄短剑,直接插向南军大阵,“轰”的一声,短剑入地,硝烟四起,他这一剑只用了三分内力,可伤人,却不取人性命,恰到好处。
宋怀恩弄了个灰头土脸,一无所获,他真搞不懂刘长春到底是来助阵的还是来搅局的,两次除掉朔州边军的绝好机会,都被他活活给搞砸了。
重伤倒地的祖寒山也被刘长春整蒙了,刘长春重伤他的这一剑看似威力无比,却也是放了水的,未伤要害,未动真元,根本没有杀他之心。
这牛鼻子老道看似在帮南军,但又帮朔州军士续命,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祖寒山也是猜不透了。
“祖寒山,快回北境去吧!”
刘长春让他这样回北境,祖寒山是一百个不答应,大仇未报,死也不回,宋怀恩就更不答应了,放虎归山,必成大患。
“牛鼻子老道你听好了,我祖寒山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你可以杀了我,但大仇未报,老子绝不活着回北境。”
宋怀恩心里暗道,好呀!死老道快宰了他啊!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刘长春根本就没有杀祖寒山的打算。
“祖寒山,你知道什么是天道吗?”
“老子不知道!”
面对刘长春的发问,祖寒山的回答很决绝,此刻他根本不明白天道的真谛,他觉得坏人就得伏法,恶人就得受罚,可他不明白这世间有真的善与恶吗?
这世间本无善恶,又谈何对错,什么是对,什么错,杀人不一定是祸,救人也未必是福,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黑子与白子,谁又能分得清,孰正孰邪,孰好孰坏,熟恶熟善。
世间万物,终归于道,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鱼虫蜉蝣,还有这万恶之源的造物者,孰是孰非,最后还不是全都归天,得道,入那天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