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杨侧妃问道。
她怎么不知道王爷何时写的奏表?那她的儿子怎么办?她的儿子可是王府的长子,文武双全,在其他的孩子里最有可能成为世子的人选。
景慕笙刚出生时,是老王爷为她请封的郡主,后来景泓出生后,众人都以为很快就会被册封为武靖王世子,可是无论是老王爷还是王爷都没有提及,王府后院生了儿子的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尤其是众人发现武靖王对景泓没有那么亲近以后,或许世子的位子并不一定就是景泓的,除了节日,景泓几乎都没有和王爷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而他们就不同了。
表现较为明显的便是杨侧妃,因为为武靖王府诞下庶长子,便以为和其他人不同了。
“是啊,这么大的事王爷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啊。”惠侧妃也说道。
“这圣旨下来了,我们府中不得操办宴会庆贺一下。”
武靖王本就心情不佳,见状,毫不留情的训斥道:“本王为嫡子请封世子,难道还要请示你们吗?”
“没事的话都回去!”
众人神色一僵,唯有梅侧妃眼底带着了然的神色,这景泓册封世子王爷大约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吧?
武靖王一甩袖,回了自己的院子,将王府的一众人晾在了院子里,众人面面相觑,也知道在此地说话不方便,便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此时,景慕笙一众人还没有到达武靖的地界,一百多人汇集到一处,快马加鞭,除了睡觉吃饭很少停歇。
不善骑马的毓秀最终还是被落在了后面,由许遥和平南王府的人陪着。
武靖的消息如接力一般不断的从那一条隐匿的线上传来,景慕笙带着李成梁识别他们的人。
景慕笙一行人正歇在了郊外,她只带了钟灵和李成梁,往远处山脚下的一座茅草屋走去,待走到茅草屋院外,景慕笙示意李成梁看门槛处,低声道:
“门槛的最右侧有个随意画的圆圈,里面刻了一个‘武’字,通常,为了掩人耳目,门槛下方可能会出现各种刻痕和图案。”他们要从前方的山口路过,是以,这一家她记得清楚。
说完,景慕笙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有一位老汉来开了门。
景慕笙面带微笑开了口:“路过此地,想讨杯水喝。”景慕笙说着手上的令牌微微晃了晃,那老汉看到令牌,依旧面不改色。
“寒舍有些简陋,若是几位公子不嫌弃,就请进去坐坐。”
几人进到茅草屋后,那老汉朝着景慕笙就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武靖前锋营老兵耿忠见过主子。”
景慕笙弯身将他扶起,问道:“我并没有来过这里,你是怎么识得我的?”
武安令传到现在并不是只认令牌的,它通常是武靖军的最高指挥者拥有,要么就是下一任的继承人,泓儿还小,她也只是代管。
那老汉抬眼看了一眼景慕笙说道:“王爷当年大婚时,我随路过的前锋营一位将领去过京中贺喜,随着众人拜见过王妃。”
景慕笙的长相和已故的王妃太像了,他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加之武安令在她手中,武靖又一路传来了消息,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虽是茅草屋,屋子里却干净,耿忠招呼着景慕笙几人落座,倒了茶。
“主子别嫌弃,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好东西。”
“无妨,武靖可有最新的消息传来?”景慕笙问完便小口小口的喝着茶,耿忠见她喝了心底松了一口气。
“昨日前端传来消息,军中有几个步兵营起了冲突,幸好被方将军及时制止,只是伤了一些人。”他是伤退的老兵,一辈子待在武靖军中,对武靖军很有感情,乍一听到这些消息,心里非常难受。
景慕笙习惯性的敲了敲了桌子,说道:“将我已经在路上的消息送往前端,再有闹事者,军法处置。”
她说的平静,耿忠却从她身上瞧见一丝杀伐之气。
所谓前端,就是从武靖到这里传信的上一家,后端便是往京城传信的下一家,从武靖到京城的路上这些伤退的老兵安置的地方连成了一条线,是一条极为隐匿的有如驿站一样的情报站。
耿忠混浊的眼睛发出亮光:“是,我这就去。”
消息一旦传到军中,那些闹事的将领应该会有所忌惮,会等到主子到的吧?至于景慕笙有没有能力解决,他一点也不担心,这是老王爷带大的,怎么会没有能力解决呢?
他走到院子中,扶起立在一侧竹竿,竹竿上空飘着一条彩带,一盏茶后,一名少年人骑马而来。
“爷爷。”来人肤色晒的黝黑,便愈发显得眼睛更亮了。
耿忠上前拉他:“你跟我来,先来拜见一下主子。”不然,主子喝完茶就走了,这次见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呢。
那少年一愣,随后咧嘴笑道:“是小公子来了吗?”
他早就听说武靖王府的小公子极为聪慧,现在已经在书院跟着一位大儒读书了,将来一定是一位出色的武靖军领导人。
耿忠低声道:“是郡主。”小公子还小,武靖路途遥远,怎么受的起奔波?
“啊?”
耿忠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