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那么多将军回京述职的时候又可曾来拜见过我们?”
这一连三问将景钦问的哑口无言。
说来可笑,他们虽然也是武靖王府的小主子,可武靖王府的侍卫却不能为他们所驱使,只因为他们都是从武靖而来,他们心底有着武靖军人的铁律,效忠武靖王和未来的武靖王,而基于祖父的原因,他们心中的主子还有景慕笙。
他们无钱无人,拿什么去争那个位子呢?虽然景泓到现在也没有被请封世子,可三年前祖父离世时,从武靖前来祭拜的将军对他行的却是跪拜之礼,景湛也想过争一争世子的位置,可祖父离去那年后,这想法越来越淡了。
武靖王府的产业不少,祖父离去的时候将其一分为三,父王,景慕笙,景泓各占一份,而将来父王的那一份大部分还是要给景泓的,而他们只能分的其中的一小部分,这其中的差距,让他们拿什么去和他们姐弟争呢?
不是不争,而是没有能力争。
摘星楼内,毓秀见到姜奉然从食盒里端出的糕点直咽口水,姜奉然逗他:“叫声奉然哥哥就给你吃。”
毓秀抿着嘴,就是不叫,许遥看了一下糕点,在他耳边说道:“这都是姜二公子从宫里带出来的,在外面可是吃不到的。”
毓秀突然一咧嘴:“奉然哥哥~”
姜奉然哈哈一笑,将一盘糕点递给他,“乖,去吃吧。”原来,吃食就能将他收买,早知道这样,往日还跟他斗什么嘴?
景慕笙在一旁看着,问道:“这次怎么出来的?”奉然将郑和风腿打断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鲁国公已经气得跳脚,险些就要闹到圣前,不知道皇后说了什么话,这才罢休,只是派人去堵奉然。
“换了身女装跟绣娘一起出来的。”
众人:“……”
景慕笙笑了笑,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景慕笙等景泓回了藏书阁后才跟姜奉然商议起事来,顾岸见景慕笙毫不避讳的与姜奉然商议大事,额头直冒冷汗,这种机密事也是他能听的吗?事后不会被灭口吧?
景慕笙突然抬眼看顾岸,轻飘飘问道:“都听清楚了吗?”
顾岸连忙猛摇头:“属下什么也没听到!”他没听到,他没听到,命要紧!
“噗嗤!”姜奉然笑出了声,怎么比守拙的胆子还小,顾岸见姜奉然笑他,神色更僵了,不会给郡主丢脸了吧?
景慕笙看着他,认真道:“之所以没有避开你,就是要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林霄没有回来,藏书阁内部结构复杂,极好躲藏,泓儿就交给你了。”
景慕笙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说道:“泓儿无事的话你就一直在他身边待着,他要是伤到哪里了,你就直接回武靖去种田,以后都不用再入京了。”
“听明白了吗?”
顾岸一个激灵,大声回道:“是,属下听明白了!”种田,那不可能,爹娘还怎么在村里抬得起头,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回去种田。
“去吧,现在就去熟悉熟悉藏书阁。”
“是。”
姜奉然等人走了,倾着身子低声问景慕笙,“阿宝,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是不是为自己算卦了?
景慕笙唇角勾了一个笑,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啊?你跟我还保密,你就告诉我吧?”
“你不说我今天估计都睡不着了,阿宝,阿宝,阿……景叔叔!”姜奉然突然看向景慕笙的后方,武靖王正沉着一张脸看景慕笙。
“奉然,你先去藏书阁吧,我和我父王有些话要说。”
“哦,那你们说。”姜奉然对着武靖王一礼,然后带着守拙往藏书阁走去。
藏书阁二楼窗户处,姜奉然带着景泓毓秀二人趴在窗户往外面看,三人的神色有些相似,惹的许遥想笑又不敢笑。
“听不到笙笙说话哎,泓儿,你爹是不是又来找笙笙的茬?”毓秀皱着眉头问一旁的景泓。
“阿姐才不怕。”他的阿姐战斗力强着呢,他父王根本拿捏不了他阿姐,他一点也不担心。
“泓儿说的是,慕笙自小就不怕你这个父王,你父王在她面前可端不了架子。”
毓秀一转头,拉许遥,“大耳朵,快听听笙笙都说了什么?”还好有大耳朵。
许遥余光扫见景泓的眼神,后脊莫名的一凉,他僵笑了一下,“耳朵这两日有点疼,听不真切,你们自己琢磨吧。”可别连累他了。
他这话音一落,就发现来自景泓身上那种无形的威压消散了,许遥明白的很,若是他把自己听到的事事都说出来,不说世子饶不了他,就是这位小公子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毓秀瞥了他一眼,“关键时刻真是靠不住。”
许遥:“……”
院子里,景慕笙抬手给武靖王倒了一杯茶,问道:“父王几次三番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本王找你?”知道了竟还不去见他,非得让他亲自来堵人吗?好大的架子。
景慕笙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他,眼神意味分明,有话就赶紧说,她没时间在这和他闲聊。
武靖王一见景慕笙不耐烦的眼神,差点炸了,景慕笙赶在他发火前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