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我的钱都被坏人偷了……”好多钱的。
景慕笙扫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走到景慕笙身边,样子十分别扭的拽着她的袖子。
储磊上前躬身道:“禁军守卫储磊见过郡主。”
景慕笙微微颔首,随后看向唐家兄弟,唐韶铭上前抬了抬手,说道:“我们正与储兄在六合居用饭,正好撞见他,觉得不对劲,就将他送回来了。”
唐韶光看了一眼景慕笙,也忙道:“他的钱估计是被偷了,掌柜的还要将他送官呢。”
唐韶光开口的时候其实心里有点怯怯的,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武靖王府的郡主会去池州算卦,更没有想到他们能得罪郡主,怪不得舅舅后来告诫他们不要去招惹她,这武靖王府和其他王府可不一样啊,那可是有封地有大军的。
景慕笙神色缓了一些,“我们也正找他呢,多谢了。”正在这时,带人出去寻毓秀的梁禅回来了。
储磊一怔,果然,传言是真的。梁禅一到劈头盖脸的对毓秀就是一顿训斥:“你跑哪去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知不知道都为你着急呢?乱跑什么?”
最近几日他神经一直绷着,就怕皇后突然出手,这孩子还给他们添堵,真是气死人了。
毓秀撇着嘴看景慕笙,清澈的眼底浮现泪光,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让人莫名的心疼。
景慕笙心底叹了一口气,嗔怪的看了梁禅一眼,就不能回去再说?
储磊嘴角微抽的看着这一幕,这诡异的一家三口的既视感,他看向一旁的唐韶铭,却见后者好似毫不惊讶。
景慕笙又看了唐家兄弟一眼,再次道了谢,带着毓秀回去了,梁禅临走之前扫了几人一眼,唐韶铭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微微低头。
唐韶光看着景慕笙的背影,说道:“这就完了?还以为会请咱们进去喝杯茶。”
储磊笑了笑,“想什么呢?这位郡主清冷,满京城谁人不知,还进去喝茶,能得她的道谢,就已经很难得了,想进她的摘星楼,满京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人来。”
“摘星楼?”
储磊示意两人往回走,边走边说,“据说这位郡主住的摘星楼是武靖王府的老王爷专门为她建的,恢宏大气,美轮美奂,珍宝无数,当然,大多数人都没见过。”
唐韶光一拧眉,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
他看向唐韶铭说道:“有一次伯母说起过嫁妆的事,就是慕家的那位大小姐许多年前不是嫁到京城了吗?就是这武靖王府,伯母说当年抬嫁妆的,前面的已经出池州城了,后面的还没出慕宅。”
这件事在江南的官眷中流传了许多年,直到现在谁家办喜事还会有人说起。
唐韶铭笑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还以为是官眷夸大其词,说着玩的。”
“我知道这位王妃,不就是池州慕先生的独女吗?”江南第一才女,这在京中也是流传了很多年的,就是和这位郡主一样,很少出现在人前。
“储兄也知道?”唐韶铭问道。
“京中也传过的,说是慕先生是读书人,给王妃都陪嫁是万卷藏书,摘星楼里有个藏书阁,里面有的孤本就连宫里都没有,慕先生还有个出海经商的义子,在王妃出嫁的时候从海外运来了一整船的嫁妆。”
整整一船啊,这在当年还是很轰动的。
是以,京中贵女最羡慕的就是这位郡主了,不说摘星楼里王妃留给郡主的嫁妆,就是那万卷藏书就已经让许多文官清流另眼相待了。
唐韶光不禁感慨道:“胎投的真好。”
储磊哈哈一笑,“行了,上次你们说得罪她了,我看郡主也不是计较的人,那事就算过去了。”以刚才景慕笙对毓秀的态度就可以知道,郡主对这位小公子一定是当亲弟弟看的。
虽然不能结交武靖王府,可也能混个脸熟了。
而此时摘星楼内,毓秀和梁禅正在大眼瞪小眼,看谁能瞪得过谁,景慕笙敲了两下桌子都没能将两人敲回神,她上前拉了拉梁禅的手。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梁禅冲她点头,冷声唤道:“许遥!”能不能上点心,看个孩子都看不住,看来是真想去种田。
这隐隐含怒的声音让许遥无比冤枉,可他也不敢狡辩,“是,世子。”
梁禅走后,和毓秀大眼瞪小眼的就换成了许遥,毓秀瞪了一会,眼都酸了,他眨了眨眼,委屈的蹭到景慕笙身边:“笙笙~”
景慕笙上前摸摸他的头,神色认真道:“对不起,是我之前骗了你。”
“霓儿他们是去长州接钟灵了,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才没有回来,可是我保证,钟灵一定没事,一定会回来的,你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好不好?”
她不敢再瞒着他了,倘若毓秀真的再一个人跑出府,最让给她担心的就不是钟灵了,而是什么都不懂犹如稚子一般的毓秀,虽然毓秀会武功,也不见得多差,可若是碰上高手,她想都不敢想。
一直以来在人前伪装的很好的毓秀听到这话终于绷不住了,哇得一声就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我怕……”他好害怕,他每天睡觉都梦到钟灵,他们从来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