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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仙子(1 / 3)

几个穿粗布麻衣的丰乐楼伙计,不知从哪儿搬来一堆木柴工具。一阵忙活以后,便在原先的位置重新支起了一座庭燎。

这庭燎约摸三尺高,由三根相同粗实的木材支成。下宽上窄,顶部是一口烧黑的铁盆。丢些木材点燃便可做照明之用。

几人收拾完便将工具和余下的一些木料重新拿回楼里。临进门时恰好和司梦她们撞见。

报信的伙计一时好奇便与他们攀谈起来。

司梦眼见大门近在咫尺,便一刻也等不及,自行先往门口去了。

“陆公子。”一步跨出门槛,司梦瞧见在秋风中孑然而立的陆子由,喜不自胜。

“司梦姑娘?”陆子由自然是惊讶,为何从楼里跑出来的会是这位娉婷婀娜的司梦姑娘?手里还拿着他那只通体洁白的清音妙意玉玉笛。

陆子由看了看鬓角有些散乱的司梦,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玉笛,半天不说话。

司梦见他愣在哪儿,也不说话,一双大眼眸子就盯着自己滴溜溜地乱转。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衣着不周,便随手打理了一下。

片刻后司梦见他还是不语,便佯装嗔怪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陆子由轻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

陆子由刚想动身离开,司梦却叫住了他,“陆公子,您的玉笛。”

看见司梦双手递出玉笛,一副恭敬维诺的样子。陆子由没来由生出一丝黯然神情,转瞬即逝。

“谢过司梦姑娘。劳烦姑娘亲自送来,陆樱心里真是羞愧万分。”

“陆公子言重了。公子是忘春楼的客人,这都是司梦该做的。反倒是公子,大可不必用如此贵重之物做信。这万一要是被有心之人觊觎了去,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

分不清她是真心担忧还是逢场作戏,陆子由望着她那对微微蹙起的蛾眉,心中暗自揣测,有口无心的回答道,“你说它啊!当时只想着让你认出来,倒是没想这么多。”

“说起来,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没见有第二人能吹响得了它。再说了,除了它,我也没旁的物什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公子可以用奴家送你的那方帕子啊!”心急的司梦姑娘下意识就把帕子的事脱口而出。

“那帕子……”陆子由支支吾吾的说道。

总不能告诉你,我拿她的那方丝帕包牛肉干了吧!

司梦见他心怀鬼胎的模样,生疑道,“怎么?莫不是公子怕哪家的小娘子瞧见了生气,便将那块帕子丢了。”

陆子由心急火燎,急忙解释,“姑娘误会了。那帕子我没丢,白天还带着呢!只是今夜出门过于仓促了,那方帕子便来不及带着。”

见他着急上火的模样,司梦莞尔一笑。

正值此时,那名引路的伙计快步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位公子确实是忘春楼的骚客?”

司梦点头称是,“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

司梦随手解下腰间挂着的荷包,取出几文钱来递于伙计,“小小敬意,不成意思。”

“哎呦!那便谢过姑娘了。”伙计咧着笑脸躬身退下。

陆司二人联袂走进丰乐楼。一路上,陆子由都在跟司梦解释自己今夜迟来的缘由。从入府被幽禁,到丫头娴儿偷偷放他出府,结果到了忘春楼才知扑了个空。最后租不到马车,选择乘船绕行,一路兜兜转转这才行至丰乐楼前。

两人并未选择走那条僻静的小路,而是走了另一条通往正楼的大道。行至一处恰好可以窥见正楼全貌的地方,陆子由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他的眼前先是瞧见那方舞台,正陆续被人摆满自秀州府进贡的东篱菊。唯在中心位置留出一席之地,也不知为何而为之。在远些,便是那座有禁军把守,戒备森严的丰乐正楼。此楼古色天香,彤窗绣柱,熠熠生辉,宛如天上宫阙引人遐想。

陆子由生于靖难年代,从未见过汴京樊楼是何模样。只是从勾栏瓦舍中听过一些关于樊楼的语言,不详尽但也心向往之。如今亲眼所见这座重新矗立起的当代名楼,恍惚间竟有回到仁宗盛治的感觉。

陆子由内心百感交集,像受气了的小媳妇,委屈道,“你说我爹娘为什么不支持我来参加诗会。明明官家都来了,普天同庆,有何不好?”

司梦感谓道,“这是公子家事,司梦不便多嘴。

不过,竟然公子已入了这丰乐楼,还请公子今夜以诗会为重。忘春楼的演出已然延至大轴,难免要落个冷清。要是公子再失了魂,那司梦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声嵇琴如惊鸿游龙荡破紫云,届时四下噤音,空气凝结,万众瞩目。

不多时,在那灯火阑珊处出现一位白衣公子抱着一张古琴,踏着池中枯败的荷叶,飘然而至。他目如朗星,面如冠玉,鼻如悬胆,文质彬彬。行至台前,他纵身一跃如飞鸟回旋,盘腿抱琴,稳稳地落在了那片唯一的空地上。

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引得四下拥趸寸心大乱,皆唤名号永嘉郡王。

“先前几家楚馆的词曲我都瞧了,大都平平。倒是碧涛阁沈三娘同蒯埙的那首《浣溪沙》,独放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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