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数。便帮着那位伙计一同朗声道,“妈妈,妈妈,有人找。”
黄妈妈正瘫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案上盛放的吃食,眉头紧锁,一脸忧容。忽听有人叫她,便朝着来声的方向扯开嗓子喊道,“是谁啊?”
黄妈妈的声音犹如惊堂木,又似那穿云箭,即使在这哄乱的环境里,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回妈妈,是丰乐楼的伙计找您。”那姑娘回道。
“我在这儿呢!叫他过来。”黄妈妈伸手挥了挥,手中原本拿着的糕点落下碎末来,一时弄得衣服上到处都是。
黄妈妈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掸去琐碎。带她整理完毕,那名伙计也来到了她的跟前。
伙计递上陆子由交给他的那支清音妙意玉竹笛,说道,“黄妈妈,可识得此物。”
黄妈妈起先并没把这支白色的笛子放在眼里。可当她把笛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片刻眼神便像如同发光了一般,死死盯着不放。
“哎呀我的妈呀!这玉笛你是从何处拿来的?这做工,这玉质,想必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来。莫不是老娘曾经的哪个相好,想讨我欢心,便遣你送来的?”
见到黄妈妈眉飞色舞,原本散座在四周的忘春楼姑娘们也,此刻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司梦在旁边,一眼便认出这是陆子由的那支清音妙意玉竹笛。
她轻笑地说道,“妈妈莫要说笑。这是陆公子的笛子,可不是你的什么相好。”
黄妈妈撇了撇嘴,轻轻哦了一声,“就是那个差点害老娘丢了面子的混小子?想不到竟是位有钱的公子哥。”
司梦没有理会见钱眼开的黄妈妈,转而向伙计问道,“陆公子,现人在何处?”
“那位公子忘带了公验,就被拦在了外头。”那名伙计说道,“他虽自称是忘春楼的骚客,但没有公验,小人也不敢随意放他进来。姑娘既然认得那位公子,便烦请姑娘陪小人走一趟。认认人。”
“那是自然。”
司梦回头看了一眼财迷心窍的黄妈妈,无奈地唤了一声,“妈妈。”
黄妈妈此刻正沉浸在把玩玉竹笛的喜悦中,听到司梦唤她只是愣愣的回了声啊。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又出何事啦!”
“妈妈。陆公子忘带了公验,被拦在了楼外。我得去接他进来。”司梦说道。
“果然是个混小子。失约迟到不说,参加诗会还能忘带公验。我忘春楼还能指望的了他?哎哎哎,你这是做甚...”
黄妈妈一边抚摸着白璧无瑕的玉笛,一边撇着嘴抱怨,却不曾想司梦趁其不备,一把抢走她手中的玉笛。
“妈妈,这是陆公子的笛子,理应交还给他。”说完司梦行礼告退,点头示意忘春楼的伙计前头带路。
黄妈妈看着司梦离去的背影恋恋不舍道,“我的玉。”
忘春楼其他姑娘见到财迷心窍的妈妈,在自家姐妹手下吃瘪的模样,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以此为乐。更有林楚楚、晴云等头牌姑娘带头,纷纷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