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给了我们权力和地位,贝奥武夫,我们不应该自相残杀。”
“我们都是共和国的支柱,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弥撒亚。”
贝奥武夫轻轻鼓起了掌。
“说得好,拉瓦锡。”
这头巨熊狰狞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不过东方人还有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弥撒亚十三科确实也出了什么事情。”
拉瓦锡冰蓝色的眼睛依旧毫无波澜,但他沉默了,手指无节奏地在茶几上敲击着。
“是的,所以我才请你过来。”
良久,他才开口道。
“我们在席勒帝国的间谍系统被瓦解了。”
......
“你说什么?”
贝奥武夫他猛地抬起头来,面色惊疑。
“间谍系统?所有的?十三科的间谍系统被瓦解了?”
他一时间竟怀疑自己听错了。
十三科,又叫“异端审判所”。这并不是一个好名字,因为“十三”这个数字在弥撒亚圣教的传说中意味着灾厄,背叛和死亡。所以以这个数字为名的机关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所,它是专门为弥撒亚神圣共和国培养暗杀者,间谍和特务的地方。
就像他们的标志,十字交叉的银色铳剑,明明是锋锐的杀人器,却如同修女一般圣洁。
尽管以贝奥武夫为代表的军部高层崇尚正面战场,血肉与火焰的战争,对弥撒亚十三科这群躲在暗处的老鼠颇有微词,但他们也不得不肯定十三科培养人才的能力——这是一群从小就被当成间谍来培养的疯子,欺骗,暗杀几乎陪伴他们整个人生,几乎所有敌对国家高层的死亡事件背后,都有着这群人的影子。
然而此时拉瓦锡,这位十三科的科长却告诉他,由这群人所建立起来的间谍系统被瓦解了......
“准确地说,是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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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顿的间谍系统。”
拉瓦锡指了指茶几,贝奥武夫顺着拉瓦锡的手指看去。
茶几上摊开放着一张地图,地图手工绘成,但看得出来许多标志物都栩栩如生:车站,学院,轨道,博宁顿宫,军事基地......这并不是一张普通的地图,而是将席勒帝国首都博宁顿等比例还原所做成的棋盘。
“这很像军部打仗时所使用的模拟沙盘,只是缺少了棋子。”
地图上空空荡荡的,贝奥武夫看见一个铁质棋盒摆在地图的一边。
“这张地图并不完整,但也足够用。”
拉瓦锡坐在沙发上,面容笼罩在淡淡的灰烟中,卷烟燃烧的红点在烟雾中忽明忽暗。
“至于棋子......原本这张地图上应该布满属于我们十三科的棋子,然而现在什么都没了。”他声音淡漠地解释道,“我们在博宁顿布置的情报网,线人网......几乎是一夜之间毁于一旦,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及时传出,就像蒸汽烟囱上的积雪,消失地干干净净。”
贝奥武夫叹息道:“真快啊,艾瑞琳娜·席勒......这位小王女似乎总是喜欢出其不意。”
“是啊。”
拉瓦锡的语气里也罕见地带上一丝赞赏般的叹息,“三个月前在王国会议上突然宣布加冕,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接着在登基当天晚上提着自己叔叔加图索·席勒的头颅走进外交官们的晚宴现场,宣读加图索的十大罪状,像胁迫一样逼得所有外交官承认她的王位,现在又将我们的间谍系统瓦解。”
“军部对加图索的支持毫无作用,现在我的十三科也遭到打击。席勒家族的【强权】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贝奥武夫的眼神微微凝重,席勒帝国是由弥撒亚神圣共和国主导的弥撒亚神圣联盟中重要的一员,如果这个盟友脱离了共和国的掌控,这对于整个联盟都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
“那么,你想怎么做?”他开口道。
尽管席勒帝国已经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情况,但是它名义上还是弥撒亚神圣共和国的盟友,在这种情况下军部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战争,从来都是一切手段用尽后的无奈之举。
这是属于弥撒亚十三科,这群躲在暗处的老鼠们的战场。
“军部会全力配合你们,拉瓦锡科长。”
这只铁色的巨熊向对面的青年微微颔首,“我们必须要重建博宁顿的间谍系统,所以装备,军费......你可以提出要求。”
拉瓦锡似乎愣了一下,他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贝奥武夫面色一怔,透过淡薄的烟雾,他只能看见拉瓦锡冰蓝色的双眼,眼中流淌着军人特有的淡漠。
“别紧张,贝奥武夫将军。”他说道,“我们之前并没有重视席勒帝国的情报,所以在博宁顿安插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间谍官,这次打击对十三科的影响并不大,只是需要重新派遣间谍罢了。”
拉瓦锡伸手从地图旁的棋盒里摸出两枚棋子,放在地图上。
棋子通体黑色,圆形底座上立着袖珍却精致的雕塑,贝奥武夫仔细看去,那是一只狐狸,和一只乌鸦。
“这是......”他看着这两枚棋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