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的是北方,却一个个连毡帽都没带。其四,年关将至,商旅销货往城池集中的正北方向才更节约时间与成本,你们却往西北走沧山山陉。”弋姝突然掀帘而入,笑眯眯说着。
一股怪异的气氛在营帐中弥漫着。
片刻沉默之后,贺澜一声苦笑:“亏得我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竟有如此多破绽。甚至连公主都能看出……也难怪贺恩派出的潜伏侍卫会被反杀干净。”
弋姝同情地望着他,安慰道:“至少你们伪装不错,我一时都没看出是你。”
贺澜觉得一阵心塞,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这是往他身上扎刀子么?他顿了顿又道:“不知我身上的毒还能支撑多久不爆发?”
弋姝爽利地将指尖搭在他腕上。
“方才就是甘棠说,你身上毒似乎有抑制不住之势。我这才过来的。”
祈曜不悦地望着两人手接触处,沉声道:“他的毒,本王已经帮他抑制住了。”
弋姝丝毫未发现他的异常。一边探脉,一边摇着头:“这毒被强行压制的时间越长,后遗症也越大……”
片晌,她终于收手。蹙眉唤甘棠重新换过几种药,这才对着祈曜商议:“我医术有限,咱们带的药物更是有限。所以,最好还是能入城医治。”
贺澜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袖,有些挑衅地望着祈曜:“大尧东沧城就在附近,只是不知王爷愿不愿意为了我这筹码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