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出他话中的暗示之后,耳尖染上一抹绯红。
现在医生还在这里呢,他说什么啊?
我无语地瞪了冥渊一眼,和医生说道,“那医生,我是不是可以离开啦?”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肚子都有点饿了,不光如此,李絮鹤的情况,我也要去看看。
医生点点头,又认真地叮嘱了我和冥渊,“你们可要注意啊,女生留下这种疤痕,将来可怎么办?”
我扯了一下冥渊的衣袖,哼唧笑了两声。
“听到没有?”
哼哼,虽然我平时没什么机会说他,但是今天可是医生亲自说他,他要是不听,在我们普通人眼里,那可就是负心汉!
离开病房之后,张月灵也已经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
“童音,你怎么样啦?”
张月灵的声音里有些内疚,大概是因为她在一半的时候,晕过去了吧。
我朝她摇摇头,示意她我没事,“张月灵,你也不用介意啦,谁知道那个鬼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厉害,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张月灵垂着眸,抿着嘴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能再努力一点的话,童音你就不会受伤了。”
大概是我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都影响了她的心思,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
张月灵不解地望着我,似乎想说为什么要单独拉着她过来。
我轻轻地抱住她,抚了抚她的背,“好啦,你真的做的很好了。本来这个堂口就是我的,是我的实力不精,才让你也遇到了危险。”
张月灵的身形轻轻地颤抖。
她还想说什么,我却截走了她要说的话,“真的,你别内疚了。好了,我们现在去看看李絮鹤。”
张月灵想到了什么,认真地点点头。
冥渊见到这一幕,无奈地隐去了身形。我偷偷地回过头,看到他有些无奈地苦笑,心中闪过一抹奇怪的情绪。
李絮鹤的医生告诉我们,她的身体状况受损非常严重,分娩导致她的身体机能下降非常多。
“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像是怀孕了,但是她又确确实实刚刚分娩。”
医生的脸上,带着不解。恐怕这辈子,她都没有见到如此奇怪的病症吧。
这也不怨医生。别说是她了,换做其他医院的医生,肯定也从来没有见过像李絮鹤这样的情况。
“那她要在这里休息多长时间?”我关心地问,“住院的费用,我们可以帮她付,我们是朋友。”
李絮鹤是红灯街的女人,根本没有多少钱。而张月灵和冥渊特意把我带到了昂贵的私立医院,李絮鹤也就跟着一起被带过来了。
“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吧。”医生分析说,“现在她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你先去交下住院费吧。”
我点点头,“行。”
交完钱以后,我去看了李絮鹤。她还是没有醒,脸色特别苍白。但我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张月灵也是。无奈之下,我只好拜托了黄义德。
他面色不悦地看着我,双臂环在胸口。
我双手合十,身体轻轻前倾,看着他,“黄仙,拜托啦,就今天晚上你守在这里好不好?我担心她没有死的话,红灯街的王婆肯定不会放过她。”
黄义德冷哼了一声,他问:“童音,去红灯街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我,反而带了那个臭狐狸?”
我愣了下,一时半会儿,甚至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张月灵悄悄地拉着我的手,在我的耳边嘟囔:“是说童音你请了狐仙和鬼仙,却没有请他的事情吧。”
我:“哦哦!原来黄义德你这么想跟着我吗?”
黄义德一时语塞,他不悦地侧过头,厌恶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才能在人类的红灯街里隐藏了这么久。”
这回轮到我疑惑了,我总感觉黄义德话中有话。
……
回去之后,杜隐见到我安全无恙,总算松了口气。
“太好了,我给仙姑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我都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杜隐穿着围裙,一幅关切的样子,让我突然有点恍惚。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嗯,家里多了个家庭煮夫的样子。
就在他和我聊着的时候,一直隐藏着身形的冥渊,逐渐幻化出来。他一只手,将我拦腰抱了起来,“童音,你该休息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处。
有些痒痒的,如同春风拂过。
我下意识地肩膀轻微抖了下,缩起来脖子。他紧紧地搂着我,朝杜隐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带着我直接回到了里面的房间。
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怎么觉得好像冥渊有点吃醋呢?
回到屋里,他啪的一下打开了屋里的灯,窗帘已经被拉上了,暖黄色的光芒,瞬间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冥渊小心地把我放在床上,特意没有碰到我的背部。
我扬起一个小脸,示意他低下头。
或许是因为我现在不方便行动的缘故,冥渊少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