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跌落在地上。
好疼啊,我哭着想,原来被黄符烫伤背部,又被自己的术烧伤,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一直以来,因为我被冥渊保护的很好,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自己的能力,真的很差很差。
如果冥渊没有来到我的家里,而是去了一个根基更好的人的家里,他或许现在早就功德圆满,渡劫成功了吧。
搞不好是我的错,才让他一直留在这样一个人间。
我趴在地上,眼泪留在地面上。
就在前一段时间,我还对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做他最后一个信徒,他永远是被人类所信仰的神明。
但是不过下一秒,我就食言了。
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会不会后悔?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在地狱。
真是可惜,看来我还活着呢。
我全身都是疼的,但是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除了有些灰尘之外,并没有被灼伤的痕迹。
难道是我自己施术的天火,并不会对我自己造成任何影响?
我刚想挣扎着站起来,背后的疼痛,瞬间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靠。
背后的伤还没有好呢!因为那些黄符造成的灼伤,不是我的自己的术,所以并不会消失。
好疼,我努力想要站起来,但特别困难。
而周围全都贴满了黄符,我的手根本不能去触碰那些黄符,如果去触碰的话,我的手又会被再次灼伤!
没办法,我只好努力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我的小腿在不断地颤抖,每走一步,都是在耗尽自己全身的力量。
张月灵还没有醒来,她躺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法器。
而躺在床上的李絮鹤,似乎已经安静下来。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血色,而她的身体旁边,竟然放着一个……胎儿。
我差点呕了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像是人类,又像是鬼,而且似乎已经死了。
就在我准备去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拉住了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看清眼前的人之后,我身体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走。
冥渊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我抱到了怀里,“既然要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眼泪在刚才就流的干干净净,现在眼睛酸涩的厉害,根本再哭不出来。
他支撑着我,让我没有摔在地上。
我来不及和冥渊说其他的事情,“那是什么?”我急忙地问道,“她还能活下来吗?”
冥渊眉头微拧,厌恶地看着那团东西。
他抬起手,那个球形的东西逐渐地朝我们飘了过来。
我甚至能够问道一股腥臭的味道。
是腐烂的气息。
“是鬼胎。”他告诉我,“人类和鬼生下来的半人半鬼的玩意,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这东西已经死了。”
他朝躺在那里的李絮鹤看了一眼,“她还活着,不过能活多久不好说。有人用鬼界的毒,将她体内的鬼胎催熟,最后的结果,就是吸取了母体的精力。”
那已经死了的鬼胎,开始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黄色的液体。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干呕起来。
冥渊眯起眸子,观察着那死胎里的东西。
里面的鬼胎,像是一个小孩,又像是某种还没有长大的动物。
“那种东西,我们要留着吗?”我轻轻地问。
那种让人恶心的东西,还是赶紧消灭了吧。
冥渊没有说什么,他抬起手,凭空出现了一个类似门的东西,那个门打开,他勾勾手,那个死胎就已经进入了门里。
他似乎要将这个东西收藏起来。
我不解地看向他,他却淡淡地告诉我,“像这种人类和鬼生下来的死胎,在道家可以作为阵眼。”
“阵眼?”
就这种东西,怎么能作为阵眼!?
这分明就是邪阵的阵眼。
冥渊却没有继续为我解释的打算,他已经拉着我,来到了床边,躺在上面的李絮鹤,气若游丝。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想要救她的吗?”
我点点头。
当然,我这次来红灯街,就是为了救她。
“那就打电话吧,叫你们人类的救护车。她现在还有一抹气息,送到医院的话,还来得及。”
……
医生正在帮我处理背后的伤口。
冥渊维持着人类能看到的形体,站在我的身边。
我呜哇乱叫,背后的灼伤疼的让我根本无法忍受,我的眼泪不听话的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医生忍不住地说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难道有什么地方爆炸了不成?小姑娘,你这背后的伤口也太严重了啊!”
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不小心把家里的电饭锅给炸了。”
除了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背后的伤口。
总不可能和医生说,是因为去除鬼,一间屋子里到处都是黄符,我的背被黄符上的禁术给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