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大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长气,不无揶揄地说道:“袁崇焕还在卖给哈喇沁等部粟米,可惜,想拉拢蒙古诸部的一腔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刘奇士挠了挠头,说道:“虽然俺没多少文化,可这错付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郭大靖嘿嘿一笑,说道:“知道嘛,咱们的万岁停了虎墩兔的抚赏,要借此次大灾,把为患数百年的北方大敌彻底解决。”
刘奇士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要把察哈尔部全部饿死?这,不太可能吧?”
“万岁认为可能,那就是可能。”郭大靖说道:“只是,又树了一个敌人,大同等北方边镇,又要遭受战火荼毒了。”
崇祯的奇葩操作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不管怎么样,虎墩兔还算得上是大明的盟友,与后金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停了辽东蒙古诸部的抚赏,已经把这些蒙古人都推到了后金一边。现在又搞察哈尔部,等于是自招兵祸,并令北方的蒙古诸部更加离心离德。
操作完全是反了,令郭大靖是百思不解。归附后金的哈喇沁等部能得到粟米,与后金为敌的察哈尔部,崇祯竟然要他们全部饿死。
历史上,西迁的察哈尔部遭受此次大灾,损失惨重,也彻底失去与后金抗衡的实力。
什么钱都敢省,却不知道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小账算得精明,大事却是糊涂愚蠢,这就是自诩明君的崇祯。
“不说这些了。”郭大靖转向刘奇士,笑着问道:“大哥也该有家室了。小弟可是很想见到未来的嫂子呢!”
刘奇士摆了摆手,根本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说道:“麻烦,先不想这个。一个人多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
郭大靖翻了下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刘兴祚都在物色合适的,把以前的事情都翻过去了。”
刘奇士呵呵一笑,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可没什么以前的事情,不象他。”
刘兴祚叛金投明,可谓是家破人亡。原来他也是有父母、妻子的,可惜——
时间能够冲淡悲伤和思念,重新组织家庭,也在情理之间,无可厚菲。
“成亲两三年了,怎么还没生个娃儿?”刘奇士冲着郭大靖挑了挑眉毛,调侃道:“俺还等着做干爹呢!”
郭大靖耸了耸肩膀,嘿然笑道:“这事儿,咱也挺卖力,可一直没动静。阿秀也很急,可也没办法。”
刘奇士笑着说道:“你在家能有多少日子,基本上都呆在军队了。豁出一年时间,天天在家忙活儿,还就不信生不出个娃儿来。”
郭大靖哈哈大笑,两个媳妇儿呢,这天天耕耘,体壮如牛也受不了啊!
………………
船只过皮岛而不停,不过半天时间,便赶到了云从岛,靠上码头。
“熟悉的感觉。”郭大靖四下张望着,颇为感慨地说道:“小弟刚刚从军时,便赶上了援朝作战,皮岛、云从可是东江镇的两大基地。”
刘奇士却是撇了撇嘴,说道:“现在嘛,跟金州比,简直就是荒岛,看不上眼啦!”
郭大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岛屿狭僻,自是不能和陆上基地相比。可十几年的经营,毛帅等老人还是有感情的。”
“乐不思蜀。”刘奇士嘿然一笑,“毛帅不也定居大连,轻易不来皮岛、云从了。”
毛文龙坐镇金州,不仅是贪恋享受,而是意味着东江镇战略重心的改变。没有陆上基地,东江镇始终要受制于人,想发展壮大谈何容易。
这时,码头上的小军官赶过来,正是谍报部门的,施礼参见,倒也认得郭大靖,直接进行了禀报。
郭大靖笑着抬手,说道:“不必多礼。带某去见贵客,想必他们也等得着急了。”
约期相见,郭大靖来得正好,不早也不晚。倒不是拿架子,实在是时间安排得很满。
“郭将军请。”小军官叫人带来马匹,引领着郭大靖等人前往馆驿,边走边又详细介绍了一番。
林庆业没有亲至,而是派来了亲信安克诚,还有一个人,身份不低,却是陌生的。
郭大靖也不多做猜想,赶到馆驿,便让人通知,他赶到大厅等候。
时间不大,安克诚引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与郭大靖见礼寒喧,互相介绍。
“沈兄,久仰久仰。”郭大靖拱手施礼,态度亲近。
“郭将军威名远扬,在下籍籍无名,可不敢称久仰。”满脸胡子、面相有些威严的沈器重虽然年岁较大,却礼数周到,言语客气。
沈硕庆面白无须,看起来有些文弱,但却是武人装束,拱手见礼,“在下见过郭大将军。”
“有礼,有礼。”郭大靖还礼已毕,伸手相请,“劳几位久候,还请多多见谅。”
沈器重连说不敢,带头坐了下来,安克诚在下首相陪。
真是年轻有为啊,沈器重接过仆佣奉上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才仔细打量着郭大靖。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