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是骑兵,可只是徒有虚表,战力就是渣。
看袁督师率两万骑兵勤王的表现,就清清楚楚。根本不敢与建奴正面接触,绕来绕去,跑到京城之下,才敢倚城而战。
这样的骑兵, 还号称什么关宁铁骑,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可外战惨不忍睹,帮着建奴攻城掠地、屠戮同胞时,却又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大哥放心,只管练好骑兵,战马兴许今年就能凑够数量。”郭大靖想到了勤王行动,虽然不太确定,可还是出言宽慰。
建虏和蒙古人可都是骑兵,还有明军的,这打起来的话,说不定就有很大的缴获。
况且,如果时间允许,郭大靖还准备派出骑兵,越过边墙,给哈喇沁部来次扫荡呢!
当然,这个难度比较大。郭大靖还有一招儿,那就是截击逃回关外的祖大寿所部。那可是一万数千骑兵,一群战五渣,留下买路钱吧!
嗯,这倒是个很好的办法,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郭大靖眨巴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筹划得再细致一些,去趟京畿,拼死作战, 怎么也得捞回本儿,且是抢得越多越好。
“建奴——”刘奇士的提醒,让郭大靖收回了思绪。
望远镜的视野中, 岸上出现了一队建虏,有三百多骑,望着江中行驶的船只,指指点点。
尽管有骑兵的机动优势,但在漫长的沿江地带,建虏还是很难防卫得严密。而宽甸地区,也是东江军的传统游击区。
只不过,在建虏征朝后,朝鲜被迫结盟,东江军在宽甸地区的活动,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次特战营潜入,还多亏了林庆业的帮助。再加上镇江建虏兵力不足,不敢派出太多的人马截击。
“建虏会不会增兵镇江?”郭大靖沉吟着,向刘奇士征询着意见。
刘奇士轻轻摇头,说道:“以皮岛为基地时,经常这样搞,建虏已经习惯了。”
这也算是袭扰牵制的一种吧, 不是每支船队都有任务,就是要让建虏神经紧张,担心从上游潜入破坏。
而东江军当时的战力,建虏也不太放在眼里。
登岸又怎样,顶多搞几个村屯;过于深入的话,就有被建虏骑兵断了退路,围攻消灭的危险。
别说两三千兵,就是再多一些,也挡不住一千铁骑的冲杀碾压。这是建虏的自信,也是他们狂妄的资本。
稍有风吹草动就请求增援,这不是罗格阿的风格,也不是其他建州勇士的作风。
岸上,甲喇额真罗格阿瞭望着江上的船只,和几个手下在议论着敌情。
“我军在南关遇挫,汗王已经下谕,东江军火器厉害,倚坚防御不可小觑,各部要严守关隘。”
一个建虏自以为很聪明,开口说道:“显然,敌人在虚张声势,在辽东佯动,减轻辽南的压力,有利于他们占地耕种。”
“或许是为了接应逃人。”另一个建虏猜测道:“宽甸地区的兵力很少,只在几个比较完整的堡寨有百八十的人马。”
罗格阿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派人通知当地堡寨守军,要多加防范。敌人可能已经渗透进来,兵力不详。”
对于鞍山驿、秀岩的袭扰作战,罗格阿还是知道的。东江军是否又是故伎重施,他不敢确定,但提高警惕肯定没错。
船只渐渐驶远,没有望远镜,罗格阿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郭大靖等人通过望远镜,已经记住了他。
一路顺水而下,船只终于驶进了大海,眼前顿时宽阔无边,令人心胸为之一畅。
“林庆业约你在云从岛会面,不知有何要事?”看着船只转了航向,刘奇士随口问道:“难道又要派人过来,继续接受训练?”
郭大靖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点小事,又何必相约会面?估计是有什么大事,需要面商解决。”
“朝鲜方面似乎没发生什么大事?”刘奇士拍着船舷,说道:“只是听说闹了灾害,很多人都吃不上饭。”
郭大靖笑了笑,说道:“如果需要帮助,咱们尽力便是。”
今年闹灾荒的不仅是蒙古诸部,还有后金,以及朝鲜。据载:朝鲜八道粮仓全空,才勉强凑出两千石粮食,应付了后金的再三逼迫。
两千石粮食对于后金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饥荒。
同样,哈喇沁等部从袁督师那里用柴薪换到的粟米,也难以从根本上解决后金所面临的困难。
只不过,哈喇沁等部所获得的粮食,已经足够皇太极实施长途奔袭的作战计划。
“朝鲜穷困,方能得存。”郭大靖望着北面,那是朝鲜的国土,缓缓说道:“可惜,朝鲜国王无能,换了什么仁祖,也是一样,老百姓并没有得到好处。”
封建帝王还不都是一样,指望他们爱民如子,难,太难了!
“兄弟说得在理。”刘奇士感慨地说道:“皇帝换成谁,其实老百姓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饱肚皮,就是最大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