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就这样拎着垃圾袋,关上了房门。
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给颜灏。
安煜没要求什么,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寂静落寞,颜灏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床头柜上,默默拉出抽屉,特效胃药备得齐齐的。
活了28年,安意跟他遇到过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二十年难得一遇。
摸出手机,未接来电10个起步,颜灏厌烦地看着来电人的名字,是个自己无法逃脱的人。
“喂,母亲。”
“你在做什么?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为什么不接?不知道你大哥不能着急吗?”
“抱歉,方才在处理业务,母亲,有什么吩咐?”
“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连‘请’都不会说了?”
“母亲,抱歉,我有些累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记得回来。”
“可是,这边的业务——”
“我们颜氏各个都是精英,随便找个人过去不就好了?怎么?现在连让你回趟家都是奢望了?”
“不是,母亲,我明天回。”
母亲,没有给自己选择和拒绝机会,从来没有。
颜灏发着楞,听着手机里短暂消失的忙音,眼神空洞无神。
如果可以,他从始至终都不愿姓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