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微微一顿,又道,“但依当时境况,纵然唐不笑最终性命无忧,如此重创之下,却是短期内休想复原。”
“鬼千魂状况如何?”转过身来,无视自己那双红肿的眼眸,羽灵再问道。
“余下三人之中,他之伤势最是严重。”直视羽灵双目,叫花公子微微一怔,开口道,“不过有拔神相助,想来亦无性命之忧。但若想尽快恢复,怕是并不容易。”
“而独狼生,三人中受创最轻,再加上他体质特殊,是以应该已无大碍。”随即,不待羽灵开口,叫花公子又道,“毕竟,无戒大师乃是其佛门师兄,有他助力,独狼生之伤更是不用担心。”
“呵!独狼生么?”却见羽灵闻言,顿时轻笑一声道,“四子之中,他之气运,看来总是最盛。人如其名者,当真有如天意。”
哦?
闻言,似是听出疑惑,叫花公子不由微微一怔,甚是不解地看着羽灵。眉头微皱间,竟是一时间有些揣摩不透。
“那,公子你呢?”可羽灵却是对叫花公子的眼神视若不见,微微平复心境,突然又问道,“如此遥远之距离,公子以一人之力安葬师兄,只怕伤势越发的重了?”
“呵!多谢姑娘关心!”闻言,叫花公子不由轻笑一声,随即摇头道,“缥缈客乃我之好友,他之托付,不论如何,我都绝不会推辞。他之身后事,就算重伤,我亦绝不能袖手。”
“虽然我之伤势暂不能安心静养,但长途跋涉之中,却也不曾加重。”紧接着,叫花公子看向坟前墓碑,慨叹道,“这一切,或许便是好友冥冥之中,为我祈福所致。”
“公子之恩请,羽灵感激之余,必然牢记心中。”也自转身看向墓碑,羽灵由衷道。
“姑娘不必如此!”却见叫花公子没有丝毫居功之意,却是赶忙摇头道,“好友与我,既是朋友,亦是兄弟!而兄弟之间,我所做一切,自是本分情谊。姑娘若是如此,莫说是我,便是好友他,也绝不会赞同。”
“呵!多谢!”闻言,羽灵不由心中一暖,又自道谢一声。
“公子先前所言,我师兄曾有托付于你。”紧接着,羽灵眼神一闪,随即看向叫花公子,好奇问道,“却不知,师兄他所托何事?”
闻言,看着羽灵的双目,纵然依旧红肿未消,但此时此刻,却让叫花公子的心中,越发的感觉别样秀色。是以一时有些失神,却是忘了开口。
“公子?!”见状,羽灵不由微微诧异,眼眸一眨,却是又自提醒一声。
哦?
可是,羽灵话音一落,叫花公子依旧毫无反应,依旧只是直勾勾看着自己。这不由让羽灵一时纳闷,却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那两道尤自未干的泪痕。
“呵!羽灵未曾注意仪态,还请公子莫怪!”转头以袖再次擦拭一番,羽灵这才又自转过头来,颇为抱歉道。
“呃...无妨...”直到这时,叫花公子才算彻底惊醒,额头顿时细密汗珠密布,有些吞吐道,“只是观你状态不佳,担心姑娘身体有恙...”
“如今,此楼已被我打扫干净,虽无遮盖之物,但以干草铺垫,却也能睡的舒爽。”微微一顿,叫花公子却是突然提议道,“姑娘若是休息,我这便去寻些干草来。”
“呵!公子有心了。”却见羽灵轻笑一声,心中更暖间,轻轻摇头道,“如今时间紧迫,羽灵还有诸多要事缠身,实不敢在此浪费时间。况且,公子亦有伤在身,亦不可多做辛劳。”
“公子还是告知,我师兄他,究竟所托何事?”紧接着,羽灵又自追问道,“倘若实在不能明说,羽灵亦不会强人所难!”
“这...好吧...”只见叫花公子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缓缓点头,却是有些不自然道,“既是好友临终相托,又逢姑娘亲口询问...我亦不能隐瞒...”
话音一落,便见叫花公子从怀中取出一只布包,随即十分小心地将其缓缓打开。片刻之间,便见一把甚是精致的羽梳,完完整整呈现在两人面前。
“羽翎梳?!”而羽灵一看到叫花公子手中之物,不由顿时身躯一震,却是再一次忍不住泪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