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子砸中的地方,瞬间鼓起一个又红又大的疙瘩,约莫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在刘氏粗糙不堪老态恒生的脸上格外突兀。
白书一向秉承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要让对方吃个大苦头!
这会儿刘氏已经滚了一身泥土,脏不脏的她哪还能顾不上?膝盖的痛几乎要了她半条命,鬼哭狼嚎地捂着额头,撅着硕大的肥臀……看着真是好生辣眼睛!
然而始作俑者却是微微一勾唇角,黑黝黝的眼珠中尽是讥讽,想欺负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痛到近乎昏厥的刘氏并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书做的,她的身体一向倍棒,按理说膝盖之前没有任何的毛病,不应该突然这么痛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反应过来的刘氏立刻恶狠狠的瞪视白书。
“臭丫头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啊。”白书嘿嘿一笑,没否认。
刘氏险些气出脑淤血,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着白书噎的好半晌没能吐出一个字,刘氏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黄毛丫头,忤逆长辈还能大放厥词!
刘氏羞愤不已,本就刻薄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扭曲,倒三角的吊梢眼里泛着恶毒的精光,像是一条毒蛇般定定的盯着白书。
“好啊你个臭丫头,我现在就去找族长……”
“找族长?嘿嘿,别笑话人了,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白书打断刘氏,告诉刘氏认清现实,“到时候族长真要住持公道,我还要倒打一耙呢,你说族长会更相信谁呢?”
原主之前的种种是触犯过众人,可是这个刘氏也没比原主的名声好上多少,她自私刻薄、薄情寡义,讨厌她的大有人在。
所以,白书才不怕刘氏用这个威胁她。
“你要告状我也不拦着你,尽管去吧!”白书心中还惦记着自己煮的一锅米饭,要是烧糊了,晚上大家就没得吃了,她不再和刘氏磨嘴皮子,捡起蔬菜就走了。
回到厨房,李陈氏也在,她好像弯腰洗着什么臭粪粪的东西,她是背对着白书的,宽厚的背影挡住了木盆,白书走近一看,原来李陈氏正在清洗一盆猪下水。
猪下水这种污秽的东西,很少有人会卖,因为实在太臭了,它虽然是一道荤,但口感真的很差,不伦怎么清洗都很难洗去腥臭味,一般人家宁愿多花几个铜板都不愿意买猪大肠。
“婆婆,晚上吃这个吗?”白书想不通李陈氏怎么会买这么多没人要的猪下水?
“咱娘几个不吃,都给你爹吃,他不是爱猪下水吗?晚上全部做给他吃!”
这话火药味好重啊,白书不敢多话,放下菜篮,也帮着李陈氏一起洗,一边洗一遍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猪大肠的美食。
溜肥肠、卤水肥肠、红烧肥肠、葱爆肥肠、每一道都是令人回味无穷的美味啊!想到这儿白书洗的更认真了。
对美食白书还是很积极的,她也乐意清洗猪大肠。
她和李陈氏把猪下水洗的干干净净,直到翻来覆去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虽然很干净了,可是依然还有一股冲鼻的腥臭味是靠洗除不掉的。
“这么臭的东西,都不知道你爹哪条筋不对劲,一下子买这么多回来!”李陈氏一想到这个心情就不好。
哪能不了解李石,定是发了工钱又拿去赌了,而且还赌输了,所有才会买几十斤猪大肠回来糊弄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