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演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腿一软,人差点站不稳,艰涩的吐出两个字:“是我内人。”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是子嗣方面的问题,转念一想,和白书成亲那么久,连手都不曾摸过,最最最、最亲密的相处还是昨晚自己救她……李承演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他和白书会有子嗣吗?
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成亲前李承演只把自己的重心放在读书写案文上,从未想过儿女情长风花雪月会和自己沾边。
没有子嗣那就没有子嗣……李家还有承安,李家不会在他这里绝户。
老大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补气血调理女子妇科算是老大夫最在行的了,可棘手就棘手在这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药剂温和了于事无补,药剂猛了又怕这小丫头片子的身体承受不住,还要考虑小姑娘将来子嗣的问题,唉,这个药方不好写啊。
“先把头上的伤包扎一下。”老大夫一时想不出这个药方该怎么写,愁云满面的在那一排摆满了书籍的柜子前,翻啊翻,翻出一本蓝皮书封,四个繁体黑样大字标注的金科宝典翻阅了起来。
扎着童子头的半大孩子手持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中有剪刀又剃刀白纱布,一盏小小的豆油灯,和一个圆肚白瓷瓶。
白书伤的是后脑勺的部位,李承演稳了稳心神,认真的按照小药童的指示将榻板上的人扶了起来。
“按好她的脑袋,待会可能有点痛,不能让她乱动。”小药童交代道,李承演点头,按照小药童说的,将白书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
小药童先是把白书的头发剃掉了一小块,露出破了皮那块部位,沾了药酒的棉团蘸掉伤口周围干枯的污血,擦干净血迹棉团脏兮兮,换了一块干净的开始蘸伤口,棉团刚碰到白书的头发,就听到白书啊的一声尖叫。
“谁?谁在打我的头,痛死老娘了!”生生的刺痛,竟然直接把白书痛醒了。
拒绝别人攻击她的头,白书抗议的晃动脑袋,只是有人的比她更快,直接将她的头按住了。
什么情况?白书懵了,眼睛虽然还未睁开,意识却已经清醒,好端端的怎么又有人要打她的头?简直残忍又可恶啊!
“没人打你,是在给你包扎伤口。”
正准备破口大骂的白书,因为这道声音硬生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李承演接住了她,李承演还算是合格的丈夫,相信有他在没人能为难到自己。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乖乖的埋在味道清冽好闻的怀中,小药童又重新忙活起来,药酒清洗破口的头皮整个过程,白书痛的浑身冷汗淋漓,都没有哼唧一下。
只是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泄露了艰难的隐忍,李承演暗自将白书抱紧,“快好了,已经在撒药粉了,在忍忍就过去了。”
“嗯。”白书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回应。
李承演感到迷惑,便是一个男子,面对白书此时的经历,都不一定能忍的住不哼一声。
明明已经抖的像个小可怜了……却硬是倔强的像个小兽始终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为什么?
“白书你可以不用忍得,没人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