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岸与云姣姣前脚刚走,后脚赫连麒就开口了:“国师大人,事情太诡异了,还请你卜上一卦。”
国师一直在看热闹,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不想参合这摊子浑水,推辞道:“凌王,不是本座不帮,而是本座旧伤未愈,占卜出来的不一定准确。”
“国师前几日还卜出血眸人的方位,事关粮食被盗,就算不出来了?”赫连麒也明白国师的意思,不依不饶道。
“国师怕只对血月感兴趣。”容卿卿顺势道:“其余的都占卜不出来,早知道就带着鹤林先生了!”
一听鹤林先生的名字,国师瞬间变了脸色,道:“本座占卜不比鹤林的人查,你们先出去,本座卜卦,算出什么来了,再通知你们。”
赫连麒带着众人在大衙前厅等着,国师铁青着脸吩咐初春准备占卜的东西。
“主上,明摆着凌王和容大小姐用的是激将法,您为何要上当。”初晨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嘀咕道。
国师脸色森寒,一字一句道:“本座何尝不知道是激将法,只是不能让鹤林的人给比下去!他们不配!”
“可……”初晨将东西摆好,又道:“粮食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凌王殿下与四皇子暗中较劲,如今看来,是凌王更胜一筹。”
“您占卜出来,结果说与不说都是错,也不好。”
“当然说,半遮半掩。”国师说完,人已经站到阵法面前,准备占卜。
国师旧伤还在,众人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开门出来。
脸色比先前差了很多,何山想问,又不敢问出声,只能将视线投向凌王。
赫连麒挑了挑眉,道:“国师占卜出什么来了,是谁动了粮仓?”
国师看了圈众人,道:“本座算出,动粮食的人是监守自盗,具体的是谁,还要去查。”
说完,又补充道:“便是鹤林的人来,也只能占卜成这样,甚至还不如本座。”
赫连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好,有了国师的话,范围能确定,也好追查了,何山,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务必要将那狂徒给找到。”
“是。”何山硬着头皮答应。
赫连岸送完云姣姣回来,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唯独江浙州其中一个叫沈明的官员还候着。
“四皇子,您回来了。”
赫连岸皱着眉,到处看了看,发现没人,低声呵斥道:“不要命了吗?你这是干什么!生怕别人查不到你头上来?”
沈明明显很慌张,做贼似的到处看,边看边回答,道:“四皇子,下官也不想的,您离开的这段时间,凌王叫了国师占卜。”
“国师说监守自盗,那些粮食是下官负责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往下官头上查……”
“那你还在这儿等!”赫连岸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就没想过,为何国师占卜后院子里空无一人?!”
沈明大骇,再度慌张的四下看起来:“四皇子的意思,他们故意放下官,想钓鱼?”
话还没说完,赫连麒就从内院出来:“四皇子与沈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沈明吓得一抖,下意识看向赫连岸。
“看我做什么?”赫连岸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傻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鬼?
做贼心虚!
“凌王问你话呢?你来找我问云小姐的事情,又没做什么别的亏心事,怕什么?”
沈明听着这话,勉强稳住心神,赫连岸又帮他指了方向,随口编纂道:“回凌王殿下,下官知道四皇子与云小姐认得。”
“下官的贱内与小女做了很多刺绣,想出手,下官想请四皇子搭线,问云小姐收不收。”
“原来是这样。”赫连麒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话锋一转:“就是你负责所有粮仓的吧。”
“是,正是下官。”沈明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带走吧。”赫连麒挥挥手,道:“顺便去查,他的夫人是否绣了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