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院子里都是镇南王府的人,前生今生她都和镇南王一家不熟悉。
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说,尤其是秦臻郡主还在场。
距离晚宴又过了好几日,秦臻今儿穿着一身浅水碧的衣裳,简单的发髻,和简单的首饰,颇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默默的坐在一旁,并没上前来。
她不来,容卿卿巴望不得,免得尴尬。
可老夫人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见她还站着,介绍道:“容大小姐,你看不见,也不必拘礼,院子里除了你镇南王和王妃之外,还有我的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说起这不争气的孙女,你也见过,家宴那日我身子不爽利,也没去前院,不知道他们闹出怎么大事情,唐突了你。”
容卿卿稍想了一下,道:“王府家宴中那传言,的确是将军府的人传出去的,但话不是我说的,是有人故意挑事罢了,老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你能大度,可外边的人不这么想,都巴望着看笑话。”老夫人说着,声音变得稍微急切了一些,朝角落中的秦臻郡主道:“秦臻,你过来。”
“母亲。”镇南王妃见状,制止道:“臻臻今儿不舒服,在边上休息,要不让她先回去吧。”
“回去什么?”老夫人脸色沉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众人的面闹得人家下不来台,也叫人看了我们王府的笑话。”
“容大小姐也在,臻臻做错了事,怎么也要和人道个歉!”
秦臻郡主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恹恹的起身,不过没说话。
容卿卿见她脸色不对,哪能真要她道歉,当时的事情,换做是谁也要生气,更何况秦臻郡主是真的不知真相。
她连忙道:“老夫人,我当真不怪秦臻郡主,要怪就怪那个居心叵测,妄图挑拨我和秦臻郡主的小人。”
“你说起这个,我倒是听玉珍说了些。”老夫人沉声道:“你们将军府收养的那个徐家小姐,好像正是幕后主使。”
“不过没有证据,她死乞白赖的不认,也没办法。”
容卿卿顿了顿,道:“这件事,总会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您也别怪秦臻郡主了。”
“真是好孩子。”老夫人拍了拍容卿卿的肩膀,视线落在她眼前的轻纱上,惋惜道:“只是可惜了眼睛,听闻琅衾神医在凌王府上,难道他没法子治好?”
容卿卿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事。
老夫人也明白,赶紧话锋一转,道:“不过看不见,却能将我医治好,证明你的医术着实可以!”
“多谢老夫人夸赞。”容卿卿笑了笑。
“祖母。”正在容卿卿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的时候,秦臻郡主忽然开口,道:“我有些话想和容大小姐说,这里人多,可否带她去后面花房转转?”
“你要和她说什么?”老夫人皱了皱眉,道:“别又说些叫人不快的。”
“不会,只是请教她几个问题。”秦臻郡主脸上清冷,没什么表情:“我有分寸的。”
“去吧。”老夫人挥挥手,道:“魏嬷嬷,你也跟着去。”
她到底还是担心秦臻会因为凌王的事情,为难容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