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父王可是听见了,酒,是不是有好酒?”大越王朗笑一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回父王,沅公主说有梅子酒。”萧暮然开了口,他一向遵守礼教,特别是在大越王面前。
“喔?上次宫宴沅儿就拿了葡萄酒,本王尝了,味道不错,这梅子酒光听听就很好。”大越王眸子闪过光亮,看着夕沅的眉眼,笑意很浓。
夕沅低了低头,并不插话,只是等着他继续,或者等萧暮迪嘚瑟。
果不其然,“父王,王嫂已经答应将那梅子酒的方子给迪儿,您要是想喝,改日迪儿给您送来就是。”萧暮迪自然要献殷勤,他可是王商,王室之子身份再尊贵,也没他手里的银两好使。
他一向信奉,银子才能改变国之根本。
不过,他的四弟,萧暮晟却认为武力强大,才能守护边境,保护家园。
他向来不反对四弟,但也不相信武力能治国。
“对了,父王,您说得建医学院的事儿,是不是越早越好?”一直冷在一旁的萧暮晟,淡淡开口,正如他的人一般冷漠。
“沅儿,你说何时好?”大越王瞅了一眼夕沅,笑着征询她的意见。
见众人朝她投来疑问的目光,夕沅站直了身子,“回父王,沅儿听从父王安排,这地方还要选好,学东西心情至关重要。”
大越王点点头,很认同她的话,大越虽说是马背上的天下,可也崇尚大顺之文化。
文人墨客,是大越所缺少的,闲是看一些兵书,总有枯燥的时候,起身在御花园走上一遭,心情开阔,再回头看书,竟也多了些静寂。
“就建在南迦山吧,那有灵台寺,甚是静寂,山清水秀,离王宫不太远,本王想去看看学子们,也方便。”大越王沉思了一会儿,将医学院的选址定了下来。
“好,等回去,沅儿画个图纸给大哥。”夕沅说着,瞅了一眼萧暮然。
既然说好了,让他辅助,那就得让他忙起来,免得没事老出来害人!
萧暮然诧异地瞅着她,一眼惊讶。
“然儿,那你就多往炼王府跑几趟,尽快动工,争取开春就能招收学子。”
大越王有些心急,总觉得自己时日不多,虽然夕沅一再安慰他,还是定不下心来。
大越尚不过百年,根基不稳,百姓并非富足,他虽长处王宫,却也知百姓疾苦……
一想到这些,大越王叹了一口气,“先用早膳,”脸色稍戚。
“今日几位王儿都在,沅儿也在,让御膳房多准备几个菜。”说着,又瞧了眼小福子。
大越王一向节俭,并非奢侈浪费之人,这点倒是和李明皇很像。
大越贫瘠,大顺富足,这两位王者,倒是有相像之处。
早膳送来的很快,有几道大顺的特色,看得出来是小福子特地叮嘱了御膳房,对于这点,大越王很满意。
夕沅吃的不多,心情却好了不少。
毕竟躺了那么多日子,可不能暴饮暴食,再说对身体也无助。
瞅着几位王子爷,大越王心情大好,能这般齐聚,大越王以前从不觉得,眼下竟激动了起来,看来这人老了,开始感念亲情。
“王上,王上,不好了,屏妃娘娘跌入池塘了。”一位公公跑进来,慌里慌张喊着。大越王刚落下碗筷,一脸不悦,“怎么回事,人怎么样了?”
“回王上,人救上来了,正好刘太医和王太医在,已经赶过去了。”宫人跪在地上,如实禀报。
几位王子爷默了默,夕沅瞅了一眼大越王,不动声色。
“若是都用好了早膳,跟本王去屏妃那里瞧瞧。”大越王起身,瞅了一眼众人。
几位王子爷起身,夕沅也跟着走了出来。
几人到屏妃宫邸时,刘太医和王太医正在救治,逼出了腹中污水,人尚未苏醒过来。
一见大越王,两位太医慌忙跪了下来。
“如何了?”大越王问道。
“回王上,已无碍。”刘太医倒是积极,小心回话。
夕沅瞅了一眼榻上之人,心里暗腓:好好的怎么会落入池塘,一定是有人刺激了她,让她精神有恙,才会疯疯癫癫跌落池塘,要不就是有人故意将她丢进了池塘。
不过,前者的可能要大一些,毕竟,屏妃在宫里生活了二十载,肯定不敢将她随意溺死。
再说,大越缺水,这偌大的王宫,没有天然湖水,这池塘也就人工挖制而成,不太深,估计也淹不死人。
可有人故意这般引导,单纯是为了吸引人注意?
还是……?
到底是为什么?
夕沅拧了拧眉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萧辰轩见她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拉起了她的手,示意她淡定,有夫君在,莫要怕。
“屏妃的旧疾可有治?”大越王扫过屋子里所有的人,最后落在榻上之人的脸上,缓缓开口道。
屏妃安睡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年轻时候,她静坐在梳妆台前,等他前来的模样,安静又娴雅。
“回王上,屏妃娘娘,她……她这是失心疯。”刘太医声音很小,小到最后几个字,他自己都没怎么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