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鱼没有多做思考,便点头了,“没问题。”
戚鹤逸是始作俑者,不可能放过。
至于戚彭祖虽然比戚鹤逸有担当,让姜清鱼心中隐隐佩服,但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他能出现在陀川王朝,出现在华音殿,不就是为了杀自己吗!
所以,也不可能饶过。
至于戚家的其他人,姜清鱼本来就没有打算赶尽杀绝,她向来不喜欢牵连无辜。
对于那些人会不会报复,他们没那能力,更没那胆量。
“多谢,江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心胸大度。”
戚彭祖是发自真心的称赞,同时也是发自内心的后悔,真的不应该默许戚鹤逸趟这趟浑水。
一时贪心起,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葬送了整个戚家的前程。
同一时间,他手腕翻转,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的钥匙,十分精美,其上还刻着繁复的图腾。
戚彭祖用灵力将钥匙送到姜清鱼面前。
然后一掌抬起,轰然落下,朝着自己的头颅。
“啊——”
“啊——”
原本瘫软在地的戚鹤逸吓的一声惨叫。
关郴甫也被吓得瘫软在地。
完了,没希望了,彻底没希望了。
“宝库就在上章王宫的总库房,请江姑娘信守诺言。”戚彭祖苍老的双眸也缓缓合上,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赴死的悲凉与怆然。
“老祖!”戚鹤逸惊吼道。
他吓得面色血色,满眼惊恐,满眼绝望。
随后,他跪爬向姜清鱼,“江小鱼,你饶了我吧,求你了,我想死,我不想死啊!”
之前还相貌堂堂,威风凛然的戚鹤逸,此时只剩下满满的求生欲。
他不像戚彭祖,活了数千年,一切都看透了。
当他们踏进华音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是一场生死战。
结果,只有胜,或者死。
可戚鹤逸看不透,他只想活命,只要活命就行。
也或者说他看透了,但因为死亡的恐惧,太过让人绝望,而无法面对。
关郴甫也疯了一般地磕头,“江小鱼,我陀川王朝也有很多宝物,我全献给你,你饶了我吧,啊,求求你,求求你了……”
什么为父为女报仇,这种时候,他只想活在这个世上,哪怕付出天大代价。
不过,姜清鱼根本没有理会二人,而是转身看向凌天洛。
“怎么了鱼儿?心软了?要不要为夫替你动手?”凌天洛见姜清鱼眼中有些踟蹰,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调侃道。
“为夫?”疯狂求饶的关郴甫和戚鹤逸猛的一惊。
不是下人吗?
难道?
就像回答他们的话一样,也不见凌天洛如何动作,之前还若有若无,下意识被人忽略掉的男子,此时却清晰地显露出样貌来。
那是一个帅气得无法形容的男子,眉宇间充斥着英气,眼中闪烁着冷如寒冰的精芒。
不是凌天洛,还能有谁。
关郴甫与戚鹤逸二人去国都朝拜时,都见过凌天洛。
这时,姜清鱼不似往常一样,嗔瞪他的调侃。
而是摇了摇头道:“我在想,如果把他们都杀了,上章、陀川两大王朝就群龙无首了。
可是,这两大王朝分别毗邻鬼国、佛国,弄不好会给这两国趁虚而入的机会,那岂不是麻烦了?
报仇心切,来之前倒是把这人问题忽略了。”
鬼国因修炼的功法,还有他们惧阳光等特点,向来与其它国格格不入。
至于佛国,素来修佛修心,也不怎么参与其它国的争端。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清鱼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仇,而让华灵国冒险,陷入危境之中。
听了姜清鱼的话,戚鹤逸、关郴甫二人好似看见了一线希望。
“是是是,还是江姑娘深明大义,考虑得周到。”关郴甫继续连连磕头。
而戚鹤逸也赶紧道:“这两国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都是蠢蠢欲动,江姑娘可不能做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是啊是啊!江姑娘女中豪杰,江姑娘有大家风范,为国为民,思考周全,我俩的贱命不值钱,但不能让别国钻了空子……”关郴甫的嘴如炮弹一样,噼里啪啦道。
可是,接下来凌天洛的话,却一瞬间破灭了他们的希冀。
只见之前还冷如寒霜的凌天洛,满眼温柔,满眼宠溺地刮了下姜清鱼的鼻子,“你尽管杀便是,我来,除了保护你,不就是给你收摊子的吗?”
姜清鱼抿唇一笑,有人给‘兜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不管自己斗出多大的事情,他都有办法解决。
随后,姜清鱼收敛起所有笑容,一手抓起戚鹤逸,一手揪着关郴甫,拔空而起,身体窜上天穹。
夜色浓郁,身边云转云荡。
“戚鹤逸,关郴甫,听说过一句话吗?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当初要杀我的亲人,血洗我的朋友之时,你们应该想到这个后果。”姜清鱼面色极其平静,声音也很平静,没有一丝声线的起伏。
说完,姜清鱼猛地朝着下方轰然而去,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