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离开吧!”呼延善摆了摆手。
呼延赞一家见呼延善下了铁心,已经没转圜的余地,只好失魂落魄地离开。
随后,姜清鱼也离开了小院,是和穆勒与柴鑫磊一同离开的。
走出南锣胡同即将要分开时,姜清鱼沉吟片刻,叮嘱柴鑫磊道:“如果可能,换个地方住吧。”
宫景为离开时,那怨毒的目光,她注意到了。
虽然让柴鑫磊换地方不一定有用,或者说一定没有用,除非柴鑫磊逃出重光王朝,否则根本阻挡不住宫景为的报复。
姜清鱼这样说,只是提醒柴鑫磊一下,让他注意,有个心理准备。
柴鑫磊先是一怔,随后感激道:“多谢。”
姜清鱼没有多说,与二人分开,回了自己的住处。
“小姐,夏赞来过了,见您不在,让奴婢传话给你,阳关城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安排好了,明晚我们就可以行动。”刚回到住处,兰儿就道。
“好,我知道了。”
姜清鱼接过兰儿递来的茶盏,双眸微眯。
明晚吗?
正好!
……
夜幕慢慢降临,笼罩了整个重光王朝。
今夜无星无月。
繁华街市上,还有灯光影照,映称出重光王朝的富贵喧闹,纸醉金迷。
可是也有许多灯光照映不到的地方,比如位于王朝最边缘的柴家村。
柴家村是比南锣胡同还贫穷的地方。
这里每一户人家都姓柴,但因为人口稀少,每家之间都相隔很远。
这里的人,修为普遍不高,许多人都是火竹修为,甚至连火竹都不到,这在一个小城小府很正常,但在重光王朝这样的高手如云之地,万分罕见。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即便有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惊声惨呼,也不会有人发现。
柴家村西侧,一个极为偏僻的农宅中,就是如此。
这个普普通通的农宅就是柴鑫磊的家。
此时,不大的农家小屋里,一对中年男女躺在血泊中,虽然已经昏迷,但额头、肩膀、腿上还在不停地流血。
他们是柴鑫磊的父母,靠种一些低阶的灵植过活,高阶灵植是需要气候、阵法、药理等诸多外力辅助的。
他们面前,一个与柴鑫磊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孩,十五六岁,身形非常壮实,也躺在血泊中,但没有昏迷。
他眼睛上有淤青,肩膀上也有两处伤口。
这个男孩前面,只见一个脸肿得很高,脸侧有一道疤痕,身上也有多处伤口的年轻人紧紧护着后面,这人正是柴鑫磊。
柴鑫磊对面,是一个精巴干瘦,目露凶光的中年男子。
男子手中一把大刀,抵在柴鑫磊的脖子上。
这个男子旁边就是宫景为,宫景为负手而立,笑眯眯地望着伤势惨重的柴鑫磊。
那目含凶光的男子,是宫景为的人,名叫‘暴蝎’,当然是绰号。
暴蝎是重光王朝有名的地头蛇之一,手段残忍,阴险狠毒,百姓见了绕道走,就连一般的大家族,都不愿招惹他。
因为他们修为或者不是特别高,但他们就像一个个小鬼,手段多端,阴魂不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捅你一刀,然后消失。
在你不注意时,再阴你一招,如此往复。
所以,这些家族宁愿招惹一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家族,也不愿沾上这样的人。
暴蝎手中的刀,阴寒无匹,在这昏暗的小屋中光芒森森,刀刃离柴鑫磊不到一寸,随时会抹断柴鑫磊的脖子。
而柴鑫磊身后,拼命护着的那个男孩是他的弟弟,柴鑫犇。
“喝……柴鑫磊,白天你不是挺牛逼,当众打我脸吗?现在怎么样,被打脸的滋味好吗?”宫景为嘲讽地冷笑一声,指着柴鑫磊肿胀的脸道。
“宫景为,我与你解约是正常解约,就算你心中不满,冲我来,放了我家人!”柴鑫磊压抑地怒声道。
“哈哈哈……”宫景为放肆大笑,摇着手指道:“不不不,冲你来有什么意思?让你看着家人因为自己的无知与愚昧而惨死,不是更有趣吗?”
“你……”柴鑫磊眼睛通红。
“柴鑫磊,我不管今日的那个女人是谁?但是你为了一个女人打本少爷脸时,你就应该想到现在的下场。”宫景为说话不紧不慢,但那双吊梢眼中,满是残忍之色。
柴鑫磊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咬牙道:“你就不怕极光阁?”
“极光阁?”宫景为不屑地哼了一声,挑眉道:“极光阁又能怎样本少爷?五殿下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小人物,与我宫家翻脸?太幼稚了!”
说着,宫景为朝着柴鑫磊本已肿胀的脸上啪啪拍了两下,虽然不重,但那表情中的玩味之色,羞辱之意极浓。
听了宫景为的话,柴鑫磊眼中浮现灰败之色。
的确,堂堂国都五殿下,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这个小人物兴师动众,与宫家翻脸?
事实上,五殿下很少来重光王朝,频繁时一年来那么一次,甚至有时两三年才一次,接见一下手下的幕客。
前段时间与姜清鱼偶遇那次,只是巧合,正